这个门g古王子对自己老婆还算不错,tǐng有人味儿的。
也有几个约略晓得塞外风俗的百姓,心中暗自纳罕:人生三大乐,升官发财死老婆。瞧这黄台吉四十岁年纪春秋鼎盛,不晓得帐下娶了好多女人,年龄相仿的德玛饱经漠北的风霜,早已年老sè衰了,难为他哭得这般伤心,竟是位极其罕见的塞外多情种,漠北痴心汉?
拔合赤听得主子的话,倒是心领神会,立马叫道:“德玛夫人救不活了,就拿这蛮子婆娘赔偿,抓她回去服shì我家大人!”
徐辛夷气得杏眼圆睁、柳眉倒竖,女兵们tǐng着明晃晃的宝剑,更有几个拔出了腰间的掣电枪,和气势汹汹的门g古武士们剑拔弩张。
“好臭,好臭!”
徐辛夷听到这声音,顿时有了主心骨,无形中大大的松了口气。
秦林骗tuǐ从踏耍乌睢背上跳下来,一边走,一边还拿手在鼻子底下扇。
拔合赤怒道:“你说什么好臭?”
“我说那叫拔合赤的龟儿子放的屁比狗屎还臭!”秦林说话像打机关枪一样快。
拔合赤说汉话本来就不流利,这会儿圆睁了双眼,气急败坏的道:“我不是……,龟儿子……,没放屁!”
“龟儿子没放屁,难道是龟爹放的?”秦林斜着眼睛直瞅黄台吉。
拔合赤把大汗弯刀一扬:“敢骂我家王子?你才是龟爹!你全家都龟爹!”
“老子骂你们又咋的?”秦林语速极快,一连串的骂道:“龟儿子龟儿子龟儿子……儿子儿子儿子……”
拔合赤脑筋没秦林转得快,不甘示弱,也跟着骂道:“龟爹龟爹龟
,…爹爹爹爹爹……,、。
“误,乖儿子啊,咋一个劲儿叫你爹呢?”秦林非常慈爱的微笑起来。
噗~~围着看的老百姓全都笑喷了。
饶是徐辛夷包了一肚子的气,见状也禁不住莞尔一笑,shì剑为首的女兵们更是捂着肚子偷乐。
拔合赤气得脸红脖子粗,无奈口舌不如秦林便利,三下五除二就败下阵来,还要白愣着眼睛再骂,被黄台吉使个眼sè止住了。
和秦林这家伙对骂,不是自讨没趣吗?
“唉呀我的德玛啊,你是多么贤惠!春天出征替我缝补马鞍,夏天采集百huā蜂mì,秋天辛勤捶打糌粑,冬天宿营替我整理棉衣,怎么就先我一步升了天?”黄台吉眼泪像开了闹一样,哗啦啦直淌,忽然挣脱了武士的扶持,冲到尸身旁边以头抢地,实在痛不yù生。
我靠!秦林见状跳着往后退了一步,左手揽雀尾,右手野马分鬃,两脚不丁不八,神sè如临大敌。
刚才黄台吉的桥段,充分表现出一个丈夫失去妻子之后的那份唏嘘和坎坷不论在眼神、动作、表情以至于行为方面,他都演得丝丝入扣、入木三分,尤其是他最后拿头撞地的动作,更加能够表现出后现代主义和对这个社会的强烈控诉!
身为影帝的秦林顿时感觉压力山大,不管资质和天分,此时此刻的黄台吉绝对有问鼎小金人的实力,对咱们秦长官的影帝宝座构成了强有力的挑战。
哼哼,幸好咱是实力派的,很多事情不能光靠演技啊秦林嘴角一撇,不远处陆胖子骑着匹浑身出汗的马,抱着装法医工具的生牛皮包赶来了。
几乎与此同时,宛平县令黄嘉善、顺天府尹张国彦、佥都御史张公鱼、锦衣都督刘守有、东厂掌刑千户徐爵理刑百户陈应凤等官员也陆续抵达了现场。
眼看大朝觑在即,俺答封贡与五峰海商受招安,南北两大强敌同来朝甑的盛举便要为万历中兴镀上一层华丽的金边,这时候却出了事,撞死了黄台吉的夫人,相关的官员们能不闻风而动吗?
黄嘉善、张公鱼是帮着秦林的,张国彦没什么立场,徐爵和陈应凤也基本中立,唯独刘守有心huā怒放。
“唉,秦将军实在太不小心啦,这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秦将军少年得志,治家还有欠老道啊!”刘守有装着大尾巴狼,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徐辛夷却听得十分惭愧,情知自己闯了祸,低着头,心事重重。
“事情还没查清,刘都督您着急什么呢?我家的家风如何,还轮不到您来管吧?”秦林不yīn不阳的瞥了刘守有一眼。
刘守有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得徐廷辅爽朗的笑声:“哈哈,川、
姑爷说得好!咱徐家嫁出门的姑娘,都是中山王一脉传下来的家风,连仁孝文皇后亦是如此,刘都督觉得有什么不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