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麻烦,反正,反正……她心里也没有我。”
叶飞轻叹:“你和她联系过吗?”
“没有。”白烨苦笑,“联系了又有什么用,还不一样是没有结果。”
“这可不像你的姓格,不想再争取争取?”
“争什么啊,女人是要花时间陪的,你说我离家这么远,哪来的机会?”白烨一扫之前的兴奋,满脸苦涩。
飞行员是天之骄子,可飞行员一样是**凡胎,一样有七情六欲,谁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怪物,血气方刚的,哪能没个念想?
一直以来,军人的爱情和婚姻就弥漫着挥之不去的悲剧色彩,“嫁给当兵的等于守活寡”一类的言论层出不穷,更可怕的是话说得难听,偏偏还一语中的。
叶飞自己没有女朋友,也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但是同班的战友中有一个叫做廉学兵的,到部队不久接到了女友的信,高兴得他嘴都合不上了,可没看几句,他的表情就凝固了,一米**的大个子,一个人窝在床上掉抹眼泪,让人即辛酸又无奈。
廉学兵不是连里第一个因为当兵而被甩的新兵,更不是最后一个。
不仅新兵,军官也好不到哪儿去。
二连的王副连长是个结婚不少年的人,看模样,王副连长同样是个上尉,大概三十出头,看起来却像四十好几,媳妇曾经来基地住过几天,说实话,长相实在拿不上台面,瞅那面像比王副连长还要大上许多。
新兵连过半的时候,王副连长调走了,好像是主动申请,调到土星环的边远矿区驻守,临行前肖连长请他给全连的新兵讲几句,王副连长很深情又很无奈地讲道:“土星矿区难得回家一次,可是在地面上,同样回不了家,又有什么区别?而且边远地区待遇高提升快,在那多干几年,回来我就能挑个好地方……”
牺牲、奉献,这样空洞的字眼对十八岁的叶飞来说都是唱高调,可眼前活生生的例子,却让他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才是军人。
叶飞十分佩服这位王副连长,但佩服归佩服,同样因为这件事,让他对部队更加没有好感——为什么军队这么没有人情味儿?难道就不能让王副连长的家属随军?
叶飞不知道该怎么劝白烨,最后还是白烨自己先恢复过来:“别说没边的事了,咱们哥俩好不容易通次电话。,等啥时候有时间了,我看你去。”
“还是算了吧。”叶飞扯出个笑容,“我们这儿陆战队和飞行队尿不进一个壶里,刚来那天,我们就合伙揍了开飞船的一顿……”
“真的假的?”白烨压根儿不相信。
叶飞心说你哪知道他是怎么折腾我们的!
瞅瞅和自己示意时间的二排长,他点了点头:“行了,我这儿时间到了,下回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有机会就给你打电话,你也别给我往回打,挂了。”
“喂喂……”白烨诧异地挠头,“这就挂了?才讲几分钟啊。”
他哪知道,叶飞身后还排着半个班的人呢,哪能占着电话一个人说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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