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成都这么安逸的地方哪来这么多排队看心理疾病的人啊,打打麻将吃吃串串还能剩下什么想不开的!不行,无论如何也没工夫等他十天,干脆半夜潜入掀被窝算了。
“你是说,之所以需要这么久,是因为他正在成都各高校寻回演讲授课是吗?”仔细想想,掀被窝的话可能会看到瞎眼的事,所以还是趁他装备齐全的时候找他吧。于是,杨奇运起音功套话:“能告诉我他现在在哪个学校演讲吗?”
电话对面的小妹被音功搞的一恍惚,不由自主的说了不应该被透露出来的消息——西南交大。
好吧。看来我和这个校门口摆着火车头的林湾村男子铁道技术学院孽缘不浅啊。
以杨奇今时今日的记忆力。去过一次的地方就绝对不会迷路。轻松转乘各色车辆。很**丝的搭着公交来到了地方。整个学校的全地图还牢牢的印在脑海里,杨奇轻松找到了教学区。心理学在这个学校里不大流行,但卓一航的这次演讲却很好找。
因为,只要眼没瞎,一进大门就能看到正正对着的一块巨大展板,上书几个醒目无比的大字——热烈欢迎著名心理学家卓一航教授!然后是一行小字——近距离体验催眠大师的魅力。整个板子上画着一副一看就各种玄幻、各种神秘、各种看不懂的抽象图案,然后卓一航风度翩翩的照片放在一侧,一双笑眯眯的眼里好像要放出光来。脑门上简直要生生刻下“睿智”这两个字一样。
“好家伙,貌似很火啊,难怪要排到十天以后去。”
一路跟着指示顺着大路往北走,找寻着展板上写下的地点。不多久来到了图书馆,这里湖光山色还挺漂亮。当然,门口也是一块巨大的绚丽展板。杨奇耳朵一动听到了一阵激烈的掌声,他循声而去,走入了一间扇形的大教室。
卓一航正在演讲台上鞠躬致意,风度翩翩。四周全部是站起来不停鼓掌的学生,吹口哨叫好声不绝于耳。还有学生一边鼓掌一边大叫道:“炼姐夫。求拖堂!”
“求拖堂!”“求拖堂!”“求拖堂!”整个大厅里的学生们一边拍着手,一边齐刷刷的叫喊。竟然主动求拖堂,其他老师看到之后不知道会有多伤心。
“各位同学不要心急,姐夫我晚上还有一讲,也是在这里。如果还想听我摆龙门阵(注1),姐夫欢迎大家再来。”卓一航台风不错,优雅得体,亲切自然,很有范意义上心理医生的感觉。但他在鞠躬的间隙对杨奇眨了眨眼招了招手,杨奇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十分钟后,两人并肩走在校园中。一个风度翩翩,一个潇洒自若,各有各的风采,引得远近学生不时偷瞧——远远看去倒是有些像好基友。
“大师兄,你最近好像很忙啊,电话都有助理代替接听了。”杨奇看着卓一航,微不可查的用上了音功。别说他小心眼,做人就讲究个有来有往。上一次去找他治疗梦游,不声不响的就被催眠了三次。完全没办法也就算了,但这一次咱有音功了,也可以玩一把了哈哈!“是不是对人家女助理有意思啊?”
卓一航听到杨奇蕴含音功的话,不由苦笑摇头:“没有的事,只不过现在不敢把手机带在身上……呃?”说到这里,他浑身一震,清醒过来。然后他讶异的看着杨奇,好像第一次认识一般上下打量:“你什么时候有这个本事了?一时没防备,竟然差点中招!我就说你一定身怀绝技,原来是同道中人。”
卓一航表情很调侃、自然,但是千万别被这表象骗了!在他感叹的时候,一股神秘的精神波动涌向杨奇,不强不弱。杨奇这次终于辨析的清楚明白,这精神波动的作用是诱骗他说出自己的能力,别的倒也无伤大雅,看来大师兄也是有来有往的主啊。
杨奇心有防备,精神力又足够的高,这一下宛如清风拂面。
但大师兄这精神力,无论如何也超出普通人的范畴了。
于是杨奇双眼中闪过金光,然后立刻一挑眉。在他的审视视野之中,卓一航的眉心处多了一个闪亮的红色符号。这符号很简单,是三个凑在一起的菱形。紧密,但又不是完全贴在一起。头尾相接,线条简约,但是又很精致。像一颗抽象的眼睛,有种神秘感和天然的催眠功能,看得久了甚至会晕。
“果然如此,现在我倒是对你更有信心了。”杨奇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眉心:“大师兄,你这个是什么时候的事?”
“这……”卓一航脚步一顿,站在原地瞪着杨奇,目光惊疑不定:“你是指……”
“我是指你眉心的界痕。”一反在济平市的谨慎,杨奇此时直接坦言:“三个菱形,上次见你时还没有,不知道代表了什么含义——不会是日货商标吧?”
卓一航瞬间目瞪口呆,与杨奇对视良久,终于苦笑着点头感叹:“行,好吧,明人不说暗话。既然你都看穿了,那我也不遮遮掩掩的了,按道上规矩重新认识一下吧。”他面色一正,肃容道:“天选者卓一航,催眠师,世界观测局注册id:武当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