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招呼上大总管的衣襟,“大总管,我们二少爷,二少爷他,没事吧?”看庄头着急,跟着来的人也做势防备起来。
杜大总管知他想歪了,忙拉下他的手,低声与他说了最近发生的事,得知杜夫人瘫了,庄头恨恨的朝地上吐了口痰,“该,报应!”
“这些个人,二少奶奶说了,虽是犯了错,但总是情有可原,二少爷说背主之人永不录用,让打发去庄子上,你们来的车不少,就捎带他们一程吧!去了庄子上,安排他们做事,二少爷心里堵着气,你且看着办!”
既然让他看着办,那还用得着跟这些人客气?庄头露出憨笑,“正好,去岁二少爷让我看着,若附近有人卖地。就买下来,如今庄子扩大了,可人手不够用啊!这回进京,正想着请示二少爷,看是不是要再添人,这下子可好。”
这事杜大总管也知道的,买地时。他还专程派了管事去帮衬。当即笑着拍拍庄头的肩,“老哥这趟进京,可算是心想事成啦!”
“是哪!”
杜大总管和庄头说说笑笑。很是融洽,那方抱着包袱的陪房们却是哭丧着脸,挤上适才载放粮食、生禽等的板车。
其中一个年约十六的大姑娘临上车时,放声大哭。喊着不想去。
庄子上来的庄丁们几曾见过这么娇滴滴的城里姑娘,看她哭得梨花带泪的。不免心生怜惜,也就不敢上来相劝,就由她站在车边哭着。
杜大总管看了直皱眉,庄头也皱眉头。再看那姑娘的脸蛋,要命,长得这般如花似玉的。十足十就是个祸水样啊!这都还没去庄子,就把他这些手下搞得柔情似水了!
偏偏她家是犯了事被打发出府的。啧啧,敢在这个时候闹腾,可见不是个安份的,庄头可以想见,这丫头去了庄子上,会惹出多少麻烦来。
大总管也是头皮发麻,因为看到这丫头的哭相,他才忽然想起,貌似杜夫人未伤黄姨娘之前,曾派人跟他提过,要调个丫鬟去侍候杜云方,说是杜云方要求的。
但后来事情一多,杜夫人无暇它顾,杜云方也没了心情,杜大总管更是彻底忘了此事,现在想起来,也就想起当初的疑惑了,小万氏要调个丫鬟去侍候杜云方,为何要派人通知自己,原来是因这丫鬟是前夫人许氏陪房的孙女啊!
再思及许氏嫁妆库房被人监守自盗,杜大总管就明白过来了,原来杜夫人的手段不止威胁逼迫,还有利诱。
这也就难怪这丫鬟不肯上车了!
一上车去了庄子,就再也回不了府,她能不哭吗?
不过大总管是不好去拉扯一个大姑娘的,他手下这些人也没人愿和被二少爷评价为背主的人扯上关系,而大姑娘的长辈们巴不得有那个不长眼的后生,上来拉扯他家丫头一把,如此一来,他们就能赖上人家,把丫头嫁过去,如此一来,丫头就不用跟着他们去庄子上了。
只有丫头留在府里,他们一家才有机会翻身啊!
但左顾右盼,就没人上来拉扯她,就这样任由她站在寒风里嚎。
庄头也看明白了,示意自己带来的人离那姑娘远远的,跟着他到京里来的,都是他得用的,他可不想这些小子们,被这么一个祸水缠上。
大姑娘越嚎心越凉,怎么都没人来拉她啊?难道她要这样一直嚎下去,她当着冷风这样嚎,喉咙已经隐隐生疼,脸皮子也被寒风刮得生疼。
大家就这样僵持不下时,远远的听到整齐的马蹄声,是有人经过,还是少爷们回府?
不多时,就看到杜云寻兄弟在仆从的簇拥下回来了。杜云寻远远的就看到杜大总管,他翻身下马走近前,杜大总管忙要迎上前,说时迟那时快,就见方才嚎得起劲的姑娘身子一歪,就要扑向杜云寻。
冷不防,斜刺里冲出一个人,一把将那姑娘给撞回去。
“二少爷您没事吧?”大总管冲身前问了这一句,才发现眼前站的人不是杜云寻,而是二少爷身边的一名叫顾福的小厮,呃,二少爷呢?
“我没事。”大总管闻声猛地转身,二少爷几时站到自己身边来了?“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大总管忙跟他引见庄头,杜云寻朝他微笑颌首,“我们见过的,要劳累你们了。”他意有所指的看向那正在哭天喊地的一家子。
庄头苦笑,“不劳累,不劳累。”
“他们是犯了大忌,才被打发去庄子上的,识相认份的,就待他们好些,不识相也不认份的,就打发人回府说一声,我再来发落他们。”
“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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