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嬷嬷忙问:“您想到了什么?”
“杜家那死丫头说,她之所以会起心,全是因二丫头和她身边一个丫鬟挑唆的,我怎么不记得二丫头身边,有这么一个人?”
丁嬷嬷忙去查问。
而杜府中,范安阳一早就起了,杜相和杜大老爷要上朝前,特意绕过来常苑,看她和杜云寻气色很好,点点头分别去上衙,小念念也跑来,瞅着她二叔和二婶看半天,“大家都说二叔和二婶中毒了,就要死了?可是明明没中毒啊!没有脸白白,明明就脸红红的,好好看啊!”小姑娘歪着头,两眼闪亮亮的问。
范安阳把她抱起来,“是中毒了,可是解毒了嘛!脸当然就不白白的啦!”才抱这一下子,就觉得压手,抱不住了呀!
杜云寻忙把侄女接过来,拍拍她的小脑袋,“师祖派给你的功课。你都练完了?”
“啊~"小丫头立马蔫头蔫脑的,“二叔坏。”
“快去作功课,师祖最会念叨人、”杜云寻让奶娘把她带回去,杜相帮他向太学请了假,所以他这几天都不用去太学。
大总管这才靠过来,不等他开口,杜云寻便道。“进去再说。谁知道外头那些探子能看得多远。”
大总管点头,府外头还有不少探子在探头探脑,也不知他们还在打探什么。
进了堂屋。范安阳让他们说话,自己则进了常苑里的画室,虽然府里新建了间画室,但那间画室最主要的功能是用来招待外客。给人赏画的,常苑里的画室。才是夫妻两真正埋首作画的地方,也不必担心还没画完的画作让人看了去。
“二少奶奶,二姑娘想见您。”
“见我做什么?”范安阳冷笑,都想害死她了。事发了,死到临头了,还要见她做什么?求她开恩?她不用见杜云蕾。都猜得出来,她想见自己干么。无非是要把事情全推到范安菊和她的过节上,说她是无辜被牵扯进来的,要范安阳替她去向杜相他们求情。
“您不见她,那三少爷您要见吗?”
“请三少爷进来,二姑娘就不必了。请她以后好自为之吧!”
杜云方有些局促的看向身边的妹妹,杜云蕾脸色惨白倚着梅月,“三哥,你帮帮我吧!我真不是有心要害二嫂的,都是二嫂她那二姐,都是她教我的,三哥!”
杜云方神色复杂看着她,“随便一个人教你下毒谋害人,你就这么动手了?二嫂自进门起,就没亏待过你我,你竟然下得了手?”
“她几时没亏待过我?自她进门,我就吃不好,穿不好,几时过得好了?”
“所以你就能下毒谋害人性命?你比母亲还可怕!母亲杀黄姨娘,是因为要抢她的女儿,你呢?你害人是为什么?就因为过得不如从前,所以就要杀了当家管事的二嫂?”杜云方像在看陌生人似的看着妹妹。
杜云蕾伸手想要拉住欲退开的杜云方,“三哥,我没有,我不是,我不是。”
“如果那天你觉得我待你不好,你是不是也要杀了我?”
“我没有,我没有。”杜云蕾痛哭失声,“我没有要杀她,我只是要吓吓她,好吗?我没想到张姨娘真的叫人下毒害二嫂。”
杜云方冷笑,“如果让你成功了,只怕你又会是另一番说词吧?”这些年,他看着母亲和妹妹总是在他面前温柔体谅,细数着兄长们不解母亲的心意,但实际上呢?
许氏夫人的嫁妆被人监守自盗,东西却都在他娘的私库里,真是兄长们不解母亲的真心实意吗?他们是太了解了吧?
他举起手让杜云蕾别再说话,“你别再说了,祖父都已经查清了,你以为二嫂能改变得了祖父的决定?”
墨香沉着脸从院门里走过来,“三少爷,二少奶奶请您随我过去,梅月,二姑娘中了毒,身体虚着,请你送她回去好好养着吧!”
梅月点头,半扶半拖的把杜云蕾拉走。
杜云方满怀歉意的跟范安阳赔不是,“妹妹她不懂事,做下这等错下,不求二嫂原谅她,但请看在同是父亲血脉的份上,让她往后的日子能过得安稳。”
他已知杜相要把杜云蕾出族,这事老人家跟他谈过,老人舍不得让孙女去死,也不想她日后长伴青灯古佛,但也不希望他日后被这么一个妹妹拖累,只得让她出族。
出族后,只要仍住在杜家的庄子上,也就有人照拂她一二,当然日子不可能再如往日那么优渥,但有人照看着,至少能三餐温饱。
老人也跟他说,只有他自己立起来,才能在幕后默默照看杜云蕾,他不能寄望杜云蕾想谋害的杜云寻夫妻照拂她一辈子。
“三弟放心,有祖父和父亲照看着,她日后必能过得好。”这是答应不给杜云蕾使绊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