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时,许先生提醒要带二十一年前的桃花酿……”这玩意儿上那去找啊!杜云启深感头疼。
其他人闻言也感为难,严池父女对望一眼,严筠道:“家里酒窖里有,得派人回去拿。”
“不用,我带来了。”范安阳非常镇定的道,严筠惊讶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家里有,不对,你何时让人备下的?”
“我猜的,没想到真有啊!本来还让砚月去杜家酒坊买呢!”见严筠还盯着自己看,便回道:“师姐在我家时,我让人回去帮你取衣物,既然要跑这一趟嘛!就顺便了!”
杜云寻摇头,“许先生当初开的三个条件,其二都与师父家有关,我是师父的徒儿,还有二十一年前的桃花酿,这一般人家不会存着这年份的酒吧?”说到这儿,他略不满的瞪他哥一眼,“你当初派人回来找我去时,怎么就没说要带这酒去呢?”
杜云启好委屈,“我以为那先下山的黄庆川会带上山啊!哪知道,到咱们下山都不见他回去?”
“只怕他凶多吉少了!”姚都指挥使道,“我底下的人在崔家庄子上搜查时,曾发现一个浅坑,里头埋了三个人,其中一人衣襬上就绣着这个名字。”
杜云启张着嘴巴怔愣住,久久回不了神,杜云寻伸手轻拍兄长的背,他才回过神,“复常,哥,哥差点害死你啦!”说着便一把将弟弟拉到怀里,呜咽的道。
“跟你没关系,为非作歹的又不是你,跟你什么关系啊!”杜云寻心头略感微热,毕竟是年轻人脸皮薄,在人前被兄长这样抱着实在很不好意思啊!
好不容易挣脱化身八爪章鱼的兄长,杜云寻略显狼狈的落座,杜云启则还在庆幸,范安阳有点无言,不敢直视他们兄弟,转头吩咐人去取桃花酿来,姚都指挥使一一关心过他们的身体健康后,最后拍板决定,再修整两日就出发去见许先生。
临散会时,杜云启总算回复正常,问:“那个杂菜粥的厨子……”
“那说的应该是我吧?”严筠略羞赧道。
得,许先生开的条件根本就是针对严筠而来的嘛!赵褚是死是活无庸置疑了!
范安阳嘴角微抽,和杜云寻交换一眼,苦笑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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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元后出自祁国公府,人丁并不兴旺,祁国公夫妻两努力了几十年,也就一个女儿三个儿子,旁系是一个也没有,原因很简单,祁国公的兄弟们没娶老婆就都战死沙场,不然这祁国公的爵位怎来的?
闺女儿养到十六岁,被选为皇子妃,祁国公府便与先帝捆绑一块了!
先帝仁宗继任为帝后,诸王不服四处作乱,祁国公亲率子弟兵南征北讨,为先帝扫平作乱的诸王,当政局渐稳之际,却传来祁国公阵亡的消息,彼时元后甫诊出有喜,国公夫人从宫中探视女儿归家,就接到丈夫过世的消息,接下来三天,分别接到消息,长子、么儿阵亡,次子摔马。
长媳惊闻丈夫过世动了胎气,一尸两命,嫡长孙就这么没啦!么儿还没娶妻哪!次子从战场被送回来的途中,遇上逆贼突袭而死,二媳妇伤心小产,老人家扛不住接二连三的坏消息,伤心过度而亡。
先帝本是瞒着妻子,没想到熬到怀孕八个月时,竟被元后晓得了,她的娘家就剩操办完所有人丧事后,遁入空门的二嫂外全死绝了!而她一直被蒙在鼓里,伤心过度的元后动了胎气,竟就这么撒手人寰。
继祁国公之后堀起的便是富阳侯一系,杨嫔也一跃封后,只可惜,她没有儿子,杨家曾试图送旁支嫡女入宫,却被拒绝。
当今皇帝为太子时,杨氏力主侄女入主东宫,却也被拒,帝后、母子由此生隙,直到先帝驾崩皇帝登基,杨妃才入宫为妃。
一口气说到这儿,杜云寻停下歇息喝茶,范安阳捧着茶盏问:“先帝为何不许杨氏入主东宫?”
“大燕是楚氏皇朝,不是杨家的,杨太后想把后位传给杨氏女,先帝岂容她如是算计!”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容许枕边人这么算计自己吧?
“那,也就是说,五皇子压根就无望于大位?”范安阳问。
“中宫有子,为何要传位于他?”杜云寻笑着放下茶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范安阳颌首,“可不是说九皇子很不堪吗?”
“市井传言如何作数?”他挑眉道,“只是九皇子毕竟年幼,五皇子又有杨妃和太后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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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上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