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大丫蹦蹦跳跳的跑走了,方嬷嬷不禁摇头,“嬷嬷,大丫她们母女到时候也要跟咱们进京吗?”
呃……方嬷嬷忽然发现,二少爷什么都不说,她这个管家怎么做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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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府正在打包行李,范安阳要回京嫁人,范安柏兄弟要送嫁,自然要同进同出,范总管和贺璋家的有条不紊指挥若定,范安柏看了心中大定,见杜云寻进来,不禁摆起脸色,“便宜你了!”
杜云寻没头没脑被数落,却神色淡定回他:“她是你妹,这总是不变的。”
这话安抚了范安柏,脸色总算没那么难看了,范安岳却是跳上椅子揪着杜云寻的衣襟,“你和那个刘贱人是怎么回事?为何她都嫁人了,还想着要悔婚嫁给你?”
“不知道,那对母女脑子有病,你问我,我问哪个去?”杜云寻没好气的说。
打一开始他就觉得刘奶娘脑子有病。
身为奶娘。跟着奶大的姑娘出阁,首要做的不是要帮她的主子在婆家站稳脚跟吗?她没侍候好孕中不适的主子,还趁主子不适帮管家时,苛扣主子小叔的用度。就算他这位二少爷在家里没什么地位,但到底是正经主子,比她主子的地位还要稳固的多,她来挑衅他,不是摆明了扯她主子的后腿吗?
他那大嫂脑子也不清楚,把个中饱私囊贪墨公中的婆娘当宝,把她十月怀胎辛苦生下的女儿当草,有钱有闲给她奶娘的女儿添嫁妆,没时间搭理她自己女儿。
他听方嬷嬷说了,方奶娘和许嬷嬷帮着给小念念做新衣。方嬷嬷问他,赵家姐妹还在府里住着,秋风起秋衣都没备,要是传了出去,可要让人说杜家苛待亲戚了。
杜云寻没回答她。只让她看着办,反正甭以他的名义去做就好,省得那两姐妹起心思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来。
范安岳还不知道,杜云寻上次去梅州接回来的赵家姐妹呢!这时听杜云寻这么说,便松开手,“都闹进衙门了,真与你没关系?”
“你当我脾气真那么好?她娘偷我的东西。亏待我院子里的人,我还对她有意思?”杜云寻丢一个你没病的眼神给他,范安岳摸摸鼻子不说话了!
“我听范总管说,那天上堂,你哥带着你嫂子去旁听了?”
“是啊!我也去了,听完之后。我那位好大嫂被气昏过去,这几天都躲屋里不敢见人。”
范安柏让他坐,又让丫鬟们上茶水,范安柏问起严筠的事,又问他们兄弟的伤势。以及崔家的后续发展,杜云寻则问他此行收获。
范安柏轻描淡写一语带过,杜云寻便不多问,改说起进京的时间及计划来。
“既然姚都指挥使要安排赵褚进京,不如咱们就跟他们一起吧?你们师父不也要同行?”范安柏问。
杜云寻沉了脸,将事情跟他们兄弟细说,范安柏虽黑了脸,却还是劝杜云寻,“他也是一时情急,不是故意的,再说他是你们两个的师父,明知他要进京,咱们却故意跟他们错开来,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他抬手制止了欲开口的杜云寻。
“忍一时气,是有好处的。”范安柏嘴角微翘,“他自觉亏欠阿昭,便会加倍待她好,严筠本就与阿昭合得来,拖累阿昭,她必心怀歉疚,有这样两位在,对阿昭来说,只有好处。”
杜云寻当然知道,只是赵褚此人背后麻烦多多,富阳侯要是知道,当年的事还留着这么个大活人在,肯定不会让他顺利进京。
范安柏以指在桌上轻敲,范安岳朝杜云寻微笑,“先不管这个,你大嫂如今病了,这回进京,她是要留在广陵养病,还是跟着进京?小念念怎么办?”
杜云寻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道:“我看大哥的意思是打算让她回京养病,还不知大哥的差事会是在京里,还是外放,府里有夫人在,大嫂又是个胡涂的……”
虽然跟这位嫂子不对付,但他并不乐见她出意外,因为那就表示小念念会跟他们兄妹一样,成为没娘的孩子。
范安柏放心了,会心软总比铁石心肠好。
“对了!之前你去梅州帮你舅母的忙,事情办得如何了?”范安柏在杜云寻松了一口气时,突然问及此事,让杜云寻有些反应不及。
杜云寻深吸口气,见范安岳眨巴着跟他姐一样的眼睛看着他,杜云寻忽有些恍惚,便将赵家姐妹的事说了出来。
范安柏颌首,“幸好你带了丫鬟和仆妇同去,你可问过你大哥,我们回京,她们姐妹如何处置?”
送她们回去很显然是不可行,留在广陵杜府,让她们姐妹一直住下去?这也不成,杜云寻那位舅母不派人来接,就这样把她们姐妹晾在这儿,若是杜大少奶奶能担起来,帮着她们嫁出去,也就算了,偏偏杜大少奶奶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更諻论让她去帮这两个小姑娘了!
带着进京嘛!进了京要怎么安排她们?
真是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