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把方夫人的心思转回来。
方茹川小姑娘还没出阁,这洗三礼不好出席,等人齐了,要开始洗三时,她就被她娘暴力强制请回房去,临走前,小姑娘泪涟涟的拉着范安阳,“一会儿观礼完,你一定要过来找我啊!”
范安阳点头应了,小姑娘还不肯松手,范安阳再二郑重保证,一会儿一定去找她,小姑娘看着她娘快要头顶冒烟了,才乖乖松手走人。
因这小姑娘一闹,原就喜庆的场合更加欢快,丁筱安的胖儿子很赏脸,该哭的时候,哭声响彻云霄,把大伙儿都逗乐了。
观礼结束,方夫人请众人入席,范夫人挽着女儿,边走边笑睇着女儿,“听说一早,云渡飞去闹腾了?”
“嗯,复常哥说,让我回娘家等他去接。”范安阳扶着她娘避开地上一块碎掉的石砖。
“他倒聪明,严师父把云渡飞逐出门墙,他便不再是你们同门,不过他现在遇着难,于情于礼,你们曾有同门之谊,不伸手拉一把,只怕那些文人会酸言酸语,但真要伸手扶一把,这怀王府的水深着呢!别助人不成反被泼了一身泥。”
范安阳抬手挡住近午的阳光,望着她娘道:“所以啦!管不起,咱们难道躲不起?”
敢上相府去闹,是看相府好欺不成?就算他是杜云寻的同门,又怎样?平常没有往来,一有难事就赖上人家,不帮还不行?这是那门子的道理?
用过饭,等范安阳从方茹川那里回来,范夫人跟她娘和嫂子说了几句话,就带着范安阳回府。
杜云寻和范安柏兄弟已候在垂花门前,范安阳看到丈夫很惊讶,不过当着母亲和兄弟们的面,不好表现太过,不然就等着被嘲笑吧!
范夫人看着好笑,也不点破他们,带着他们回内院,走到半道上,就看到有小丫鬟在探头探脑,范安阳好奇的看了一下,“那是二姐屋里的丫鬟吧?”
“是啊!你二姐现在病得下不了床,她姨娘不放心她,跟你爹说,她想陪着闺女儿,你爹应了,只不过时气不好,姜姨娘日夜操劳,也染了病,所以没力管束下人啦!”
范安阳点点头,回到关睢院,范夫人让他们都坐,才问:“怎么都回来了?”
“知道妹妹回来,看看衙里也没事,就先回来了。”范安柏端起茶抿了一口,范安岳乖觉的道:“今儿没什么事,先生们就干脆放我们归家温书。”
“那你还不快回去温书?”范夫人顺着他的借口道,范安岳呆呆的张大了嘴,最终还是敌不过娘亲,只得乖乖败退。
等他走了,范安柏才道:“外头已有传开,说有人觉得怀王府妻妾同时有孕很碍眼,想要生点事给怀王和太后添堵,矛头直中宫皇后。”
“这也太快了吧?”范夫人愣了下道。
“应该有人头推波助澜吧!云渡飞曾是严师父的徒弟,诚王妃又是严师父外甥孙女,诚王是兰妃的儿子,兰妃是皇后一派的。”
范安柏伸指敲着桌面,“不晓得这背后是那一位?”
“把怀王府这事闹大来,云渡飞又是个傻的,只怕他被人利用了,都还不自知呢?”范夫人道。
杜云寻就想到了范安阳早上跟他说的话,“他不过是个棋子儿,恐怕连他自己都不晓得自己是谁的棋子。”
“总之,别被他纠缠上就是,这个人像吸血蛭虫一样,烦人。”
被范安柏评为吸血蛭虫一样的云渡飞,这会儿正坐在杜府门上的厢房里,门子们将他请到这里后,上了茶点就走了。
本来以为杜府毕竟是相府,不会对上门来的客人太过,谁晓得,他们客气是客气,却是紧咬着不放他进门去,只让他在门上候着。
想到妻子一早就不见人影,他以为她是因自己这几天只紧着珊珊和她姨娘,吃味儿,所以跟自己置气,也没当回事儿,就按照原订的计划,到杜府来找严池和杜云寻,就算严池不见他,杜云寻那个小家伙却不好不见自己,毕竟自己与他曾是同门,是他的师兄啊!
师兄有难,身为师弟的人怎么好不伸手拉一把呢?再说,他的要求也不大,只不过是请人在皇上跟前,说一说他家闺女儿受的委屈,相信不待见太后的皇帝,会很乐意为珊珊出头,踩太后一脚的,要是自己因此入了皇帝的眼,那富贵荣华可就唾手可得啦!
说不定为了给太后添堵,皇帝会给他和珊珊脸面,给他高官厚禄,抬举珊珊成侧妃也说不定啊!
只要能见到杜云寻,不,杜云寻资历不够,在皇上跟前没什么份量,嗯,杜大老爷的份量也不足,要是能让自己见到杜相,有相爷开口相帮,肯定能帮他达成所愿的……想到得意处,云渡飞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