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的祁睿而言,杀美国人仅仅是一项工作而已。祁睿作为工作的执行者,自然要尽可能的用一种理性态度去考虑。
例如跟随马晓明一起出发的还有一个由四个标准连组成的日本仆从军的营级战斗单位。他们的工作就是在战斗后解决不适合光复军完成的工作,也就是按人头收费的管杀管埋的工作。打扫战场上的美国人的财物,则是日本人承担这项工作的附带绩效。
祁睿曾经为这些事情烦恼过,现在他觉得以前的自己真的好怪,这么简单的事情有啥可以自寻烦恼的呢?
祁睿不烦恼了,可政委却明显有些烦恼。胡大奎继续问道:“让日本人进行一定的培训,并且接受我们的装备。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了?”
“第一,同样的装备有利于降低后勤压力。我们提供给日本仆从军的只是步枪在内的轻武器和迫击炮以及枪榴弹在内的武器。这不会让他们在作战上学到我军的精髓。第二、日本人在我们面前是仆从军,这个没错。但是日本人当了仆从军,却并不意味着日本人就不怕死,更不意味着我们驱赶着日本人去战斗的话,日本人就会欣然从命。所以一定程度的训练可以让日本人相信他们降低自身伤亡。这是有利于战争的选择。”
祁睿从容不迫的讲述着理由。等他讲完之后,军长不吭声,政委也没有再说什么。胡大奎政委对于日本的部队被祁睿平等对待并非很认同,哪怕是祁睿的理由很充分的情况下,他心里面总觉得日本不该和中国一样。对于胡大奎政委来看,既然不是平等的两部分人,某一部分人受点欺负就是必须存在的。
可是祁睿这年轻参谋长从气势上有些压倒胡大奎了,如果胡大奎没办法重建对祁睿的心理优势的话,一个不能承担责任的政委,或者说一个不能逼着部下背锅的政委,发言权就非常有限。
“我们姑且先这样吧。”见到祁睿表现出来的这股子劲头,军长郑明伦率先决定退让。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让‘太子’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可郑明伦相信,直面和一位野心勃勃的太子对抗是很不明智的事情。
司令部里面的众人可以稳稳当当的坐在位置上说话,前线的摩托化步兵的军人们就只能在颠簸的卡车上说话。此时卡车上做了些细节上的调整,在卡车车辆内部放了不少竖帆布带子。乘坐的步兵可以把手臂从里面插进去,把帆布带子顺道胸前。这样他们背后是背包,脑袋上带着钢盔。哪怕是睡着了,也不会因为卡车的颠簸而摔倒在车上。
这些细节的东西都是为了解决实践中遇到的问题而采取的措施,袁慰亭和王士珍只是看别人用过,自己尝试了几次,就非常熟练的掌握了这玩意的用途。不仅是他们两位,和他们同车的日本和高丽的士兵也都熟练掌握了帆布带子的用法。看得出,好几个人已经在车上差不多进入睡眠状态了。
“老王,我们还得抽空进行训练啊。”袁慰亭提出了自己的看法,看得出,袁慰亭在野心的煎熬下,情绪不是很稳定。
王士珍一如往常的平静,他慢条斯理的说道:“放心,我已经编出了名册。按照这个名词来分阶段训练就行。这些日本人从美国人身上搜到不少财物,让他们轮换之后,更多日本人就非常乐于到前线来。”
袁慰亭虽然对日本人并不是很放心,可他干着急也没用,王士珍已经有了处置,他除了听之外也没别的办法。“就这样吧。”
前期的战斗并没有让日本人介入,袁慰亭他们得到的命令是在一处山坡上布防。这帮日本人带的只有步枪,所以这帮人只是在山坡上放了些哨兵,大部分日本人在山坡后面以整齐的部队方阵坐下休息。
“我们最好还是能更加和光复军一样能作战才好。”王士珍对袁慰亭说道。
袁慰亭深深点头,却没有立刻对这帮并没有作战部队模样的日本军队立刻下令,“等这次之后,我会请光复军的同志对日本军队严加训练!”
正说话间,远处枪炮声大作,袁慰亭与王士珍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吸引到了那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