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声连绵不断,看得出有人在每日练兵。
宣旨内官带着宁越在兵马寺里驾马行走,很快就将他带到了一个官厅之外。
待人进去禀告之后,很快就有人将两人引了进去。
一进门,宁越就见着两个身着武将装束的壮汉走了出来,先前一个身材高壮,三四十岁,一见面就笑着迎了上来。
“哈哈哈,老夫于伯牙,你就是乾国雁行宗的燕七吧,我可是听说你的实力不错,陛下也真是照顾咱们兵马寺神策军,把你交给了我。”
中年将领笑声雄厚,可是宁越感应到这人一出现,目光就在自己的身上扫视不停,听见他是自己直属上司于伯牙,马上躬身行礼。
可是宁越在直视于伯牙的时候,眼神下意识的,向着他身后的年轻武将扫了一眼。
结果宁越的身形一滞,眼底不由的闪过一丝惊讶,因为他认识这个年轻的武将,这人和他同出自雁行宗门下,原本不是很熟悉,却在在这次和亲出使的途中并肩作战,杀出了一条血路。
“于二十八……”
宁越心里闪过这个年轻武将的名字,可是还是压下这股惊讶,认真对于伯牙施礼问好后,站在一旁。
宣旨内官见宁越和于伯牙相互打了招呼,笑吟吟的上前给于伯牙施礼,将宫中旨意交给了这个神策军校尉。
于伯牙和宣旨内官客气了几声,宁越见于二十八上千塞了一些好处,内官顿时笑得更加灿烂,连连道谢,转身就把他丢在了这里。
大厅中一时间只剩下宁越,于伯牙和于二十八三人。
于二十八见没有了外人,马上上前和宁越打了一声招呼,笑道:“燕兄,我今天可是在家父这里,等了你好久了。”
宁越的眉头微动,把心里生气的惊讶又是强压了下去,于伯牙,于二十八……如果没有听于二十八承认是于伯牙的儿子,他还真没有想着那个方面去想。
于伯牙看着宁越一副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样子,又是豪爽的大笑了一声,上前拍了拍宁越的肩膀,说道:“于二十八这小子,是老夫独子,之前把他送去雁行宗,也是想让他自己磨练一下,这次跟着和亲队伍回来,我也不准备让他走了,给他求了一个八品武官的官衔,也留在了神策军。”
于伯牙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内厅,让于二十八引着宁越坐下。
于伯牙坐在主位上,认真打量了宁越几眼,又是豪爽笑着,说道:“二十八跟我说了你的一些经历,真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有着不俗修为,在乾国的八派论剑大会上得了头名,老夫听了之后,就想着把二十八安排在你的麾下,到时候还望你能多照顾一下他啊。”
宁越连忙起身回道:“小子何德何能,得大人称赞。我和于师兄本就是同门,不用大人嘱咐,我两人在军中也一定会相互照应的。”
于伯牙笑看着宁越,似乎对他的回答十分满意,只是他突地轻咳了一声,说道:“只是有一点老夫还不清楚,以后见着你的时候,是要叫你燕七,又或是你之前叫的白星源的那个名字啊。”
宁越浑身一震,耳边不啻于响起了一声炸雷,他猛抬头,看向于伯牙,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时候识破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