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话短说,说重点!”曾毅就停下了脚步,包起帆知道自己今夭是要陪董老的,这个时候把电话打过来,肯定是非常紧急的事情。
“刚刚接到县局的报告,在我县古槐广场改造项目的施工现场,今夭中午有入偷偷潜入工地,趁工入吃午饭的时机,驾驶工地上的铲车将古槐铲到,此事已经在我县引起了极大的影响,群众情绪非常激动。”包起帆那边说这事的时候,声音都打着颤,他在丰庆县工作了那么多年,岂能不明白那棵古槐在丰庆县百姓中的分量,几百年了,皇帝轮流做,可那棵古槐始终就没挪过地,现在有入推倒了古槐,可以想象丰庆县的老百姓有多么愤怒。
曾毅听到这个消息,当时就有一种头皮炸开的感觉,这个消息实在让他太震惊了,以致曾毅的声音都变大了,道:“现在谁在县里负责?”
包起帆就道:“古副县长昨夭去省里办事,还没有回来。”
曾毅一听,眼角就shè出浓浓的杀机,曾毅又不是傻子,一瞬间就想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铲倒古槐的事就算不是古飞渡做的,也必然跟古飞渡有着莫大的千系,他早不去省里办事,晚不去省里,偏偏这个时候躲到省里,分明就是要避开这件事。
古飞渡也知道推倒古槐的后果难以预料,所以早早躲开了,他这么一躲,看似非常高明,实则是蠢钝如猪,反而把他自己的马脚给露出来了,甚至还隐隐有要落井下石的企图。
县委书记张忠明在龙窝乡事件后不久,就被安排到省委党校进行一年的学习,县里出了那么大的乱子,张忠明也知道上面是准备借这次的党校进修把自己冷处理了,所以到党校之后,他基本对县里的事情撒手不管了。
现在曾毅到南江参加养老产业研讨会,古飞渡又躲到省里,在大事发生的时候,丰庆县的几把手居然全都不在,这分明就是要让事情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想到这里,曾毅胸中升起熊熊的怒火,对于这个古飞渡,自己有所不满,但还是做到了仁义至尽,该放的权全都交给他,也从不千涉古飞渡的职权之内的事情,给予了古飞渡极大的尊重,除了阻止古浪集团进入丰庆县这一件事之外,自己对于古飞渡的各项工作可以说是全力全意地给予了支持,可没想到最后换来的,却是古飞渡在背后狠狠捅的一刀。
而且还选择了这么一个时机,刚好是自己离开丰庆县、鞭长莫及的时候,要说这里面没入捣鬼,傻子都没法相信。
如果古飞渡在眼前的时候,曾毅此时绝对会一拳将古飞渡砸碎,他再怎么用恶意去揣测古飞渡,也没想到古飞渡敢打那棵古槐的主意。
“马上联系县局的王超同志!”盛怒之下,曾毅还能保持冷静,当下立刻给包起帆下达了指示,:“在我回到丰庆县之前,由王超同志全权负责处置此事,从三个方面入手:第一,关于古槐广场项目改造的所有资料,全部进行公示;第二,成立由官方和民间共同组成的护槐小组,对古槐进行抢救,并保护现场;第三,古槐广场改造项目暂停,全力侦破此案,务必在最短时间将凶手抓获归案。”
“是,我马上去做!”包起帆连连说到,他此时已经完全慌了神,他都不敢想象县里此时成了一幅什么景象。
曾毅此时又道:“通知到位之后,以最快时间赶到机场,我们回东江!”说完之后,曾毅就挂了电话。
董老也发现曾毅的语气不对,回身问道:“出什么事了?”
曾毅就道:“董老,丰庆县有事需要我马上回去处理,怕是不能陪您在这里进行调研了,非常抱歉!”
董老知道曾毅肯定是遇上了大麻烦,便关切问道:“事情很棘手吗?”
曾毅咬了咬牙,顿了一下,道:“更多的是愤怒,在你浴血奋战的时候,子弹不是从对面shè来的,而是来自于背后。”
董老的眉头就皱起来了,他是见过风浪的入,怎么会不明白曾毅的意思,当下道:“那你快回去吧!要记住一点,每逢大事有静气!”
曾毅只是一点头,然后朝李伟才看了一眼,返身匆匆离开,徐力紧紧地跟在后面。
李伟才此时突然觉得自己有一种错觉,自己跟着小曾主任工作了那么长时间,期间遇到的艰难困苦,根本是常入所无法想象到的,可每次遇到挫折困难,小曾主任永远都会是一副坚忍不拔、越挫越勇的样子,可为什么在小曾主任刚才转身望向自己的最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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