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解释,“就是那种大耳朵,长鼻子,走路或者寻找食物时经常哼哼唧唧的生物。”
“原来您指的是钢鬃野猪人。不愧是在魔法之都肯瑞托学习过的小姐,见识就是比我们深远。”伊戈尔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它们的确是经常哼哼唧唧的——我之前还以为您在说普通的猪呢。”
妈蛋,老娘说的就是猪!玛莎暗自磨了磨牙,决定无视掉管家语气中的那丝讥讽,假装没听出来一样将话题转向了另一个方向:“那些种子怎么样了?”
见玛莎询问起自己职责范畴内的工作,伊戈尔的语气恢复了最初的刻板:“马丁在照顾它们,他把那些种子分开用不同的方式去种植。但他不敢保证一定会长出什么,因为他从没见过那些种子。”
“没关系,反正我从没指望过它们会发芽。”玛莎轻快地说,“我之前只把它们当收藏品来着。但是马丁说得对,种子总是应该被种在泥土里的,不然就太浪费了。”
“那位送给您种子的法师就没说过什么吗?”伊戈尔对那包据说是来自一位神秘法师馈赠的种子很感兴趣,毕竟这个世界上的法师并不多,而跟他们有关联的物品无一不是奇特的。
“他什么都没说,我想他大概也不知道吧。”玛莎歪了歪头,为自己当时所选用的借口点赞。就如同前世小说中的大部分主角一样,玛莎穿过来没多久就发现自己也拥有了传说中的金手指——那是一座有五层高的法师塔楼,入口就是她手上的一枚红宝石戒指。虽然以玛莎现在的能力只能进入第一层,但也从中搜罗出不少有用的东西,例如之前给马丁的种子,还有一些其他的生活用品。
“法师总喜欢收集一些他们都不明白用途的东西。”伊戈尔感慨了一句,随后又恭谨地弯弯腰,“当然,我并不是在说您。”
对!因为老娘我还只是个见习生!根本算不上法师!玛莎觉得自己不能继续跟这个腹黑大叔对话了,否则她极有可能成为英年早逝的西奥多女伯爵。
“从信上的时间推断,罗宾他们大约会在一个月后抵达。虽然我希望他们只是来吃晚饭,但更可能的是我们得让他们住几天。”玛莎站了起来,示意这次谈话到此为止,“去准备三间客房,随便哪里,只要离我够远。”虽然这似乎是南妮工作,但玛莎并不介意用这个借口打发伊戈尔离开。
“遵命。”伊戈尔心中踌躇一闪而过,在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之后再次开口,“小姐,请允许我提醒您,下周三是弗朗西斯少爷的生日。”
这让玛莎一愣,她当然知道弗朗西斯,日记里那个原主情人的名字就叫这个——但这和她有什么关系?难道这个面瘫脸的管家大叔受人之托想重新撮合这对苦命鸳鸯?
“当然,我当然知道是弗朗西斯的生日。”玛莎干巴巴的回答着,“但我现在不想见他。”开什么玩笑,她之所以穿来之后还算如鱼得水,全托原主得了五年抑郁症不与人交流的福,再加上处于一个相对陌生的环境,远离了认识她的人,这才能在没有继承记忆的前提下成功扮演玛蒂尔达这个角色。但如果与前情人见面的话,玛莎可不保证一定不穿帮,谁知道这五年里他们还有没有联系——日记可是早在五年前就中断了。
伊戈尔叹了口气,再次弯了弯腰退出了房间。这让玛莎松了口气,她还以为管家会继续劝说自己参加弗朗西斯的生日派对,她可还没做好参加社交活动的准备呢。可如果不去见面的话,或许她应该准备一份礼物?玛莎在心里盘算着,打算问问南妮该如何处理。但当她抬起头时,看到的就是南妮那不赞同的表情。
“怎么了南妮?”
“小姐,我知道你不喜欢弗朗西斯少爷,但你真的需要一个继承人,不然威尔士伯爵夫人会一直盯着西奥多家的封邑。”
“……必须是弗朗西斯吗?”玛莎觉得有些头疼,她明白南妮的意思,如果她能有个孩子的话,那么就算她突然死了,伯爵头衔和领地也将继续由流着西奥多家血液的孩子继承——就像是当年原主母亲难产而亡,而原主自动成为女伯爵一样。
但是,为什么一定是那个弗朗西斯?玛莎真的不想和原主的旧情人扯上半点关系,一方面是觉得会有穿帮的可能,而另一方面单纯是出于所谓的精神洁癖。这样想着,玛莎干脆就问了出来,反正在珊瑚庄园里她是最大的那个:“我知道我得有个继承人,但是南妮,为什么非得是弗朗西斯呢?”
“因为他是你唯一的儿子啊。”南妮看着脸色突然变得煞白的玛莎,急忙又补充了一句,“虽然是私生子,但毕竟他身上流着西奥多家的——伊戈尔!快去找神官!小姐的下巴脱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