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胡小天定睛望去,却见霍胜男的腿上还有四处伤口,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溃烂化脓,想起自己在练功走岔失去行动能力这段时间,她所蒙受的辛苦,心中顿时不好受起来。胡小天道:“这些伤口必须清理干净,如果曹绝心有狂犬病你岂不是麻烦了?”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霍胜男也只能接受,胡小天找来清水,自己找了个矮凳坐在床边,除去霍胜男的鞋袜,让她将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又发现霍胜男脚底的血泡,两人之间虽然没有做太多言语上的交流,可是胡小天却已经明白霍胜男一路走来的辛苦,先将她腿上的伤口处理干净,涂抹好金创药,然后将霍胜男的另外一只鞋袜也脱掉了,抓住她的一双玉足浸泡在水盆之中。
霍胜男霞飞双颊,发现胡小天抓着自己的双足始终不愿放手,轻声啐道:“你有毛病啊,抓住人家的脚作甚?”
胡小天充满感动道:“胜男,你此前说过的那番话还算不算?”
“什么话?”
胡小天道:“你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没人比得上我……”
霍胜男格格笑了起来,一双美眸显得格外明亮:“你自己相信吗?”
呃……胡小天有些尴尬了,这话的确是有点夸张,自己虽然优秀,可谈不上这个世界上最优秀。胡小天又道:“你不是说,你那里都被我摸过了,这辈子心理都不会有别人……”
霍胜男羞不自胜,想要把脚从胡小天手里挣脱出来,啐道:“胡小天,你混蛋!人家是看到你意志消沉所以才安慰你,那些话不能算数的!”
胡小天轻轻揉捏着霍胜男花瓣般的足趾道:“无论算不算,你照顾了我整整一路,现在也该我好好照顾你一次,就让我帮你洗洗脚好不好?”他的声音温柔而低沉,似乎充满着一股不可抗拒的魔力,霍胜男甚至都不知道应该如何拒绝了,事实上他已经在做了。
月色如霜,胡小天服侍霍胜男入睡之后,独自一人来到茅舍前方,借着月色远眺东北方向的灵音寺,想起连日来的遭遇心中不禁一阵感叹,也许自己的今生注定要跌宕起伏,有刀光剑影,也有柔情刻骨,这样的人生要比他的前世精彩得多,也深刻得多。
耳边传来銮铃声响,却是小灰来到了他的身边,胡小天轻轻拍了拍小灰的脑袋,却发现小灰的尾巴上被人扎了一根灰色的布条,胡小天解下布条,布条上面写着一行字:一诺千金。
胡小天不觉露出一丝笑意,这行字一定是缘木大师所留,他是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忘记了答应送还《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的事情。
这一夜胡小天都选择打坐调息,虽然他不可能短时间做到缘木大师所说的无我境界,可是在内息的运转上已经开始领会到了自然二字的精髓,不再刻意去改变什么,虽然一夜未眠,可是精神却更胜往昔。
霍胜男清晨醒来,发现胡小天并未在房内,她换好衣服,洗漱完毕,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看到胡小天正拿着一根青竹在茅舍前方的空地里练剑,虽然威力比不上剑宫长老齐长光,可是论到诡异多变还要胜过齐长光一筹。
胡小天练完之后将那根青竹扔到一边,转身朝霍胜男笑了笑。
霍胜男还是有些受不了他的眼神,俏脸没来由又红了起来。
此时看到觉正拎着食盒走了上来,却是来给他们送上早餐。
胡小天慌忙迎了过去,微笑道:“觉正师傅,来得这么早?”
觉正笑道:“早些给两位施主送饭,省得耽搁了两位的行程。”
胡小天听出他这句话分明有下逐客令的意思了,笑道:“怎么没见那位老师父?”
觉正道:“施主是问小僧的师叔祖?他今日面壁去了。”
胡小天点了点头接了觉正手中的食盒。
觉正向他双手合什准备告辞离去,胡小天叫住觉正道:“多谢昨晚觉正师傅仗义相救,他日若是有用到在下的地方只管来康都找我。”
觉正微笑道:“小僧守着青灯古佛连出谷的机会都很少,只怕这辈子都不可能去康都了。”
胡小天笑道:“世事无绝对,守着佛像每天诵经未必能够开悟,行万里路好过读万卷书。”
觉正闻言肃然起敬,深深向胡小天一躬道:“多谢施主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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