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却想不到负责讯问他的仍然是明证,走入戒律院消孽堂,马上就有僧人将大门关闭,十多名棍僧将胡小天团团包围。
明证道:“施主,你最好坦白交代,那尊长生佛像究竟是不是你毁去?”
胡小天摇了摇头道:“都跟你说过了,与我无关。”周围棍僧同时将棍棒拄在地上,蓬!的一声,震得整个地面都颤抖起来,把胡小天吓了一跳。胡小天道:“怎么?莫非你们想将我屈打成招?”
明证道:“与你无关?若是没有根据,贫僧也不会无缘无故将你带到戒律院,来人!请他们出来吧!”
胡小天心说还有证人,不由得有些好奇,举目望去,却见从后方小门处走来了两个和尚,前面一个是功德堂负责功德簿的老和尚,后面那个却是五观堂的明生。胡小天知道明生因为带着自己擅入裂云谷的事情而被罚面壁三个月,想不到也被拉过来当证人,胡小天暗叫不妙,明生当日和自己一起进入裂云谷,他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负责功德堂的老和尚点了点头道:“是他,就是这位施主前往功德堂查看过功德簿,寻找一尊楚扶风供养的长生佛。”
明证点了点头道:“师叔辛苦了。”
那老和尚认人之后转身就走了。
明证又将目光落在明生的脸上:“明生师弟,那天你陪同胡施主一起前往裂云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明生摇了摇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胡小天打心底松了口气,这明生的嘴巴倒是紧得很。
明证盯住胡小天道:“你三番两次前往裂云谷究竟有何目的?那尊长生佛是不是被你毁掉的?”
胡小天道:“我不是你们天龙寺的人,我乃朝廷命官,所做的一切事情只需对皇上交代,你们有什么资格讯问我?”
明证冷冷道:“施主若是不肯说实话,只怕没那么容易走出戒律院。”
胡小天哈哈笑道:“威胁我?我还就不怕威胁,你们若是有胆子,干脆将我一刀杀了,看看陛下会不会因此而震怒,天龙寺三百年前已经毁过一次,想必不怕再有第二次。”
明证怒道:“大胆!”天龙寺被毁之事早已成为全寺上下最难以磨灭的痛苦记忆,也是最忌讳被外人提起,如今胡小天当着僧众提起这件事,等于公然揭开他们的伤疤。
胡小天不屑道:“大胆是你们才对,将我带到这里究竟是你的意思还是戒律院通济长老的意思?又或者是天龙寺方丈的意思?你们知不知道我的身份?别跟我说众生平等的那一套,在大康的土地上我是官,你们是民!我没找你们的麻烦,反倒是你们主动找起我的麻烦来了,明证啊明证,如果这件事你是受命而为,就请那位背后人物过来跟我好好谈清楚,如果是你擅自做主,呵呵,我只怕你担不起那么大的责任。”
明证大声道:“有什么事情贫僧一力承担!”
胡小天道:“若是给天龙寺惹了麻烦,你担得起吗?”
明证被问得一时间无言以对,胡小天不但伶牙俐齿,而且话语之中明显在威胁他们,玩弄心机,这些出家人又哪会是胡小天的对手。胡小天道:“不如咱们请皇上和方丈到场,将是非曲直说个明白!”
明证的表情变得犹豫不决,他显然欠缺对付胡小天这种滑头的经验,此时一个和尚从后面跑了过来,附在明证的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胡小天心中暗忖,一定有人在明证的背后指使。
果然不出胡小天所料,明证听完那和尚的话,马上道:“时间已经太晚,还是不要惊扰了皇上和方丈休息,来人,给胡施主准备一间禅房让他休息。”
所谓禅房就是戒律院的监房,这里专门为了关押那些违背寺规而又不听教诲的和尚而设。多数时间都闲置在这里,因为和尚都相信佛祖,就算犯错,多半也都是老老实实去面壁思过,需要特别关押的真是少之又少。
这样的好事居然让胡小天赶上了,他被送入监房中关了起来,虽然这监房木栅栏都有手臂粗细,可是现在绝对困不住他,胡小天心中反倒有些好奇,他倒是想看看天龙寺的和尚究竟想怎样对付自己。
胡小天进来不久,隔壁的监房也送进来了一个人,却是明生和尚,他进入监房之后,马上就盘膝坐在蒲团之上,面对着墙壁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