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慕容飞烟将信将疑地望着胡小天。
胡小天道:“真的,她只是一个没发育的小丫头,哪比得上你妩媚性感。”
慕容飞烟被他夸得俏脸发热,嗔道:“你休要胡说八道,信你才怪。”
说话间已经来到胡府门前,刚好看到三辆马车从对面道路驶了过来,来到胡府门前停下,正中马车上车门推开,下来了一位中年男子,那男子朗声笑道:“胡大人,别来无恙啊!”
胡小天举目望去,发现那人竟然是自己在雍都结识的商人昝不留,此人是兴隆行的大老板,也是天下间屈指可数的富商之一,当初在雍都的时候,两人曾经两度在宴席之上相遇,彼此也算投缘,当时昝不留就曾经说过,他日有时间会来大康拜访胡小天,想不到这么快就来了。
胡小天哈哈大笑:“我觉得今日怎么天降喜雨,原来是贵客登门,昝先生别来无恙!”
两人彼此抱拳行礼,胡小天将他请入府内。
胡小天让梁大壮带慕容飞烟先去休息,自己则陪着昝不留来到花厅,昝不留先让随从将带来的礼物奉上,上好的貂皮玉石,装满了三大箱子,毕竟是天下闻名兴隆行的掌柜,出手也是非常豪绰。
宾主就坐,仆人送上香茗,胡小天饮了口茶道:“昝先生何时抵达康都的?”
昝不留道:“来了已经有两日了,先去看了看分号准备的情况,本来想昨天过来拜会,可又听说胡大人不在,所以才拖延到今日。”
胡小天道:“昝先生此来是为了开设兴隆号分号的事情?”在雍都的时候他就听昝不留说起过这件事。
昝不留微笑道:“的确为了这件事,此前已经筹备许久,可是今次来到康都却发现这边的情况和我预想中的有些不同。”大康目前的形势要比昝不留预想中更加恶劣,商人做生意虽然以利益为先,但是也需要考虑经商地点的方方面面的处境,不然就会造成有命赚钱没命拿走的困境。来胡小天这里拜访,绝不是单纯地为了叙叙旧情,更是为了从他这里得到第一手的消息。
胡小天道:“何处与先生想像中不同呢?”
昝不留道:“不知康都之中突然变得风声鹤唳满城戒严所为何事?”
胡小天道:“先生难道没有听说?”
昝不留笑道:“街头巷尾倒是有很多的传言,可是这些流言蜚语并不可信,还是从胡大人这里得到的消息更真实一些,确切一些。”
胡小天心中暗忖,这昝不留毕竟是大雍商人,在大雍的时候就知道他和皇族之间过从甚密,如果他这次前来康都之时为了开设兴隆行分号倒算不上什么大事,可如果他打着经商的旗号做幌子,真正的目的却是为了刺探大康军情,那么还需谨慎提防。
胡小天故意向两旁看了看,胡府的家人都颇有眼色,看到胡小天如此举动已经知道主人的意思,一个个悄然退了出去,昝不留也咳嗽了一声,跟他前来的那帮随从也退了下去。
等到众人离去之后,昝不留低声道:“还请胡大人指教。”
胡小天道:“昝先生都听说了些什么事情?”
昝不留道:“据说是大康皇陵发生了民乱,五万多名劳工造反,放火焚烧了皇陵,一路北上去了。”
胡小天道:“昝先生消息还算灵通,确有此事。”大康皇陵被烧原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他也没必要隐瞒。
昝不留道:“不瞒胡大人,我来康都之前就听说大康时局动荡,进入大康境内之后发现民乱四起,处处饥荒,大康眼前的形势似乎不妙啊。”
胡小天道:“可不是嘛,现在四周群敌环伺,一个个都准备将大康分而食之。”
昝不留道:“大康数百年基业应该不是说垮就垮,有道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根基一时半会儿动摇不得。”
胡小天呵呵笑了起来:“昝先生比我对大康还要有信心呢,既然昝先生对我推心置腹,我也不瞒先生,大康现在的确是内忧外患,举步维艰,先生现在想在康都开设兴隆行的分号似乎不是时候。”
昝不留微笑道:“对一个商者而言,越是动荡之时机会反倒越多,风险越大利益越大。”
胡小天道:“昝先生准备和大康做什么生意呢?”
昝不留道:“做生意说穿了就是需求的关系,只有知道大康需要什么,我才可提供什么。”
胡小天心中一动,这昝不留难道当真是个想发国难财的奸商?可他毕竟是个雍人,焉能断定他真正的用心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