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胜。”
诸葛观棋道:“如果皇上的初衷就是对你不利,那么大人就算打赢了这场仗,他一样会治你一个藐视朝廷挑起战事,破坏两国和平的罪名。”
胡小天点了点头道:“那又如何?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这次面对的敌人不仅仅是大雍。”
诸葛观棋道:“大人乃是大康驸马,为何会落到如此处境?”
胡小天道:“大康之所以落到如此处境,是因为皇上已经不在意大康的兴衰存亡,他连国家都可以不在乎,又怎会在乎区区一个驸马?”他向诸葛观棋笑了笑,其中饱含了苦涩的滋味。
诸葛观棋道:“大人有没有想过这场仗打赢之后接下来要怎么做?”
胡小天的目光投向庸江的对岸:“三面环敌,一面临水,东梁郡乃是一座孤城,可是如果有了后援就会完全不同。”
诸葛观棋道:“草民不明白。”
胡小天道:“此战我若是能够取胜,我就会直取武兴,掌控武兴郡,控制庸江水师,扼住大康北部门户,皇上就算心中再想害我,也得三思而后行。”在诸葛观棋面前胡小天并没有隐瞒自己的野心,其实无论胜败与否他都已经做好了拿下武兴郡的准备,没有武兴郡,东梁郡只是一座孤城,在战略上没有任何的意义,就算可以击败唐伯熙此次的进攻,那么下次或许面临的就是水陆夹攻,到时候他就算有通天之能也无法战胜数倍于自己的敌人。
诸葛观棋目光一亮,低声道:“草民没有听错的话,大人是要自立?”他说得委婉,其实已经看出胡小天已经生出反心。
胡小天微笑道:“如今的时局,自己不管自己还有谁会关心你的死活?”
诸葛观棋道:“大人眼光远大,武兴郡的确是立足之地。”不知为了什么,听说胡小天想要割据自立,诸葛观棋的内心却突然感到豁然开朗,一度最让他感到困扰得就是,报答胡小天就是为大康效力,而现在因为胡小天的反心而不复存在了。
两人举步走上浮桥,诸葛观棋的目光落在连接渔船的铁链之上,他马上就猜到了余天星的计划,低声道:“铁索横江,三道铁索拦得住大雍的战船吗?”
胡小天眉峰一动,明白诸葛观棋已经猜到了他们的计划:“总的尝试一下。”
诸葛观棋道:“大雍水师拥有多条破甲船,这种战船特制而成,船体用甲板覆盖,船头处拥有五丈长度的巨刃,借着下冲之力,劈风斩浪,即便是江心礁石也可轻松破开。”
胡小天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果诸葛观棋所说属实,那么自己精心布置的三道防线岂不是就形同虚设?
诸葛观棋道:“望日往往是西风最劲之时,可凡事皆有例外,我夜观天象,五日之后风向应该是西北。”
胡小天和余天星此前制订的计划全都是按照最为理想的状态准备,虽然两人也将种种因素考虑其中,但是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应变方法。胡小天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具体的事情要看天意了。”
诸葛观棋道:“唐伯熙刚愎自用,自视甚高,难免会犯下轻敌的毛病,他们认为大军压境,大人唯有选择守城,大人现在做好了迎战的准备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如果我没猜错,大人应该是利用三道浮桥制造障碍,等到雍军进入攻击范围之时,从后方以轻舟和燃烧的浮排顺水火攻,扰乱大雍水军的阵营,让他们陷入这三道浮桥的包围之中。浮桥之下应该藏有铁锚,对方的战船在冲撞中不慎撞上铁锚,会严重受损,甚至会有船只沉没于江水之中。”
胡小天点了点头,诸葛观棋虽然并没有参予他们的谋划,可是已经将他和余天星的计划全都猜到,足见此人智慧之高。
诸葛观棋道:“计划上并无破绽,只是在具体的施行上或许会产生偏差,一,唐伯熙若是派出破甲船打头阵,那么这三道浮桥就不会成为阻碍,破甲船可摧古拉朽般将之扯断,当天的风向可以影响船行的速度,你们的轻舟和浮排未必能够追逐得上他们的战船。三,不要忽视唐伯熙一方的战斗能力,任何水师都会针对这种水上火攻进行战术演练,每条战船之上都会备有礌石和长杆,利用礌石可以击沉轻舟和浮排,利用长杆可以将靠近的轻舟撑开。如果这样,大人一大半的攻击都会落空,一旦雍军登岸,大人剩下的也唯有守城了。”
胡小天道:“这城守不住!”民心不在他的一方,如何守城?
看来诸君只关心章节不关心字数,章鱼说过了这个月需要调整,并非是为了存稿,因为一些杂事太多,始终静不下心来,还望大家多多体谅,月票榜、这个月真没准备争,是时候沉淀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