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青云关切道:“王爷您受了伤,还是早些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情不如等到明天再说。“
薛胜景道:“铁铮,陪我去倚云楼看看。”
倚云楼内灯火通明,霍小如被五花大绑捆在廊柱之上,其实她的穴道已经被制住,但是为了以防万一,铁铮仍然做足措施。此时霍小如的内心中充满恐惧,她并非是怕死,而是害怕遭受****,恨只恨自己没有把握机会,非但没有手刃大仇,还成为燕王的阶下之囚。
外面响起了脚步声,霍小如一颗心瞬间悬到了嗓子眼,此时再惶恐也是无用,唯有挺起胸膛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
薛胜景在门前停步,向铁铮道:“将所有守卫撤到楼外,任何人不得靠近倚云楼。”
“是!”
铁铮打开门锁之后离去,薛胜景目送他的身影消失,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烛光下霍小如脸色格外苍白,紧咬双唇,充满仇恨地望着燕王薛胜景。
薛胜景脖子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发簪并没有能够将他当场刺杀,发簪上的毒液也没能将他毒杀。看到燕王并无大碍,霍小如的一颗心顿时沉到了无底深渊,可怜自己大仇未报,还连累这么多的姐妹深陷险境,这次的刺杀计划可谓是全盘皆输。
燕王薛胜景慢慢靠近霍小如,双目静静凝望着她的面庞,双唇紧紧抿在一起,低声道:“霍小如,我和你无怨无仇,你因何要杀我?”
霍小如愤然道:“要杀便杀何必废话!”
燕王薛胜景呵呵冷笑道:“听起来倒是有些骨气,你以为求死就那么容易?”一双小眼睛迸射出阴森的寒芒:“本王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会让你失去一个女人最起码的自尊和廉耻,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霍小如早已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听到燕王亲口说出,内心反倒不再害怕,充满鄙视地望着薛胜景道:“你好歹也是大雍国堂堂的燕王,对一个弱女子采用这样卑鄙下流的手段,也不怕天下人耻笑。“
薛胜景道:“任人评说,如果本王放过一个意图谋害我性命的凶手,那么天下人岂不是更要笑我妇人之仁、懦弱无能。”
霍小如道:“最多就是一死,我既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就已经做好了任何的准备。”她闭上双眸昂起头颅,露出雪白柔美的粉颈,一副引颈待宰的模样,心中早已断绝了生念。
薛胜景扬起右手,手中握着的正是霍小如用来刺杀他的发簪,发簪的尖端轻轻落在霍小如咽喉之上,轻声道:“这发簪你就究竟从何得来?”
霍小如仿佛没听见他的话一样,紧闭双目一言不发。
薛胜景道:“你虽然不说,可是本王也知道,这发簪是一个名叫云绮的女人送给你的是不是?”
霍小如依然没有说话。
薛胜景忽然伸出手去一把抓住霍小如的领口,霍小如惊得美眸圆睁,尖声道:“你想干什么?”芳心之中害怕到了极点。
薛胜景将她的衣领拉开,霍小如娇艳如雪的左肩暴露在烛光之下,虽然她个性坚强,做好了舍身复仇的准备,可是真正屈辱到来之时,她也感到惊恐绝望,一时间心中万念俱灰,当时刺杀不成,为何不一头撞死在廊柱之上,也好过受这贼子的屈辱,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一张阳光灿烂的笑脸,她不知此时为何会突然想起胡小天,鼻子一酸,双眸之中泪水滚滚而落。
当啷!薛胜景手中的发簪竟然落在了地上,他目瞪口呆地望着霍小如的左肩,仿佛看到了这世上最为惊恐的事情,缓缓摇了摇头,踉跄着向后退去,一双小眼睛瞪到了极致,震骇的目光死死盯住霍小如肩头上的红色印记,霍小如的左肩生有五颗鲜红的胎记,形如梅花,在雪白肌肤的映衬下越发显得娇艳动人。
薛胜景的眼圈竟然红了,他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霍小如本来羞愤交加,恨不能当场死去,可是看到薛胜景如此反应,她反倒奇怪起来,自己身上的这五颗胎记从出生就有,难道是胎记将他吓住?
燕王薛胜景道:“你……你是云绮的女儿……”
霍小如咬了咬樱唇,恨恨道:“奸贼,你现在应该知道我为何杀你?你****了我的娘亲,害死了我的家人,我恨不能生啖你的血肉,挖出你的心肝,祭奠我的爹娘……”说到这里,联想到此时自己的处境,含泪道:“爹!娘!女儿无用,不能为你们报仇,只有泉下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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