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的银子。”
胡不为夫妇二人心中忐忑不安,姬飞花今日前来旧事重提,却不知他究竟打什么算盘。胡不为道:“为大康尽忠乃是臣之本份。”
姬飞花道:“说起来胡大人也没有什么大错,错就错在一片忠心都给了太上皇,惹得皇上不开心了。”
胡不为后背的衣衫全都为冷汗湿透,姬飞花果然狂妄,这种话他也敢说,都说此人一手遮天,连皇上都对他畏惧三分,现在看来果然如此。胡不为诚惶诚恐道:“皇上既然降罪于我,就证明我做事不周,有负皇上重托,落到现在的地步完全是胡某咎由自取,胡某心中对皇上只有感激,绝无半分埋怨。”
姬飞花眼波流转:“胡大人的这片肺腑之言若是让皇上听到,说不定他真会感动,搞不好会赦免了你的罪责,只可惜皇上对你有些怀疑。”
胡不为额头都冒出了冷汗:“皇上若是怀疑,罪臣愿一死表白忠心。”
姬飞花叹了口气道:“千万不要随随便便地说出这个死字,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胡公公考虑,杂家答应了他要好好照顾你们,自然要保你们平安。”
胡不为对姬飞花的这番话将信将疑,姬飞花何许人物?为人冷血残忍,杀伐果断,他和胡小天之间无非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又岂会有什么真正的感情,姬飞花的这番话无非是表面功夫罢了。虽然如此胡不为仍然装出感激万分的样子:“多谢提督大人眷顾,其实我们夫妇都已到了知天命之年,只要犬子平安就好,除此以外别无他求。”
姬飞花道:“你们无须担心,胡小天聪明伶俐,机智过人,无论到了哪里,他都有能力保护自己。”
胡不为欣慰地点了点头,对姬飞花的这番话他倒是认同。
姬飞花又道:“胡大人既然已知天命,不如说说你对大康未来局势的看法。”
胡不为苦笑道:“提督大人给我出了个难题,戴罪之身岂敢妄论国事。”
姬飞花道:“大康经济深陷泥潭,这段时期以来天灾不断,民乱四起,胡大人身为大康官员,难道不想为国家出力?”
胡不为道:“年纪大了,无论精力还是体力都已经跟不上了,胡某现在是有心无力了。”
姬飞花道:“最近有个传言,都说太上皇还有一个地下金库,据说金库中的财富要比国库多上数倍。”
胡不为道:“胡某在任十多年从未听说过这件事。”
姬飞花道:“胡大人或许不知道,可是你的前任未必不清楚这件事,陛下认为,很可能是楚源海为皇上建起了这个秘密金库,而他之所以落难也是因为这件事。”
胡不为叹了口道:“当年的事情胡某真不清楚,所以也不敢妄言。”
姬飞花缓缓点了点头,他向徐凤仪道:“胡夫人,在下有件事想委托您去做。”
徐凤仪道:“提督大人只管吩咐。”
姬飞花道:“夫人对我无需客气,我和小天情同手足,大人和夫人只管将我当成子侄看待就是,私下里不用拘泥礼节。”
徐凤仪垂头道:“不敢!”
姬飞花从袖中拿出了一封信递给徐凤仪道:“我写了一封信给老夫人,劳烦胡夫人亲自去一趟金陵城,亲手将这封信交给老夫人。”
徐凤仪心中忐忑不已,不知姬飞花的用意到底是什么,以她现在的身份又如何能够离京?姬飞花是不是在布局陷害她的娘家?
姬飞花微笑道:“夫人无需多虑,这两天好好收拾一下,后天我会派人护送夫人前往金陵。”
徐凤仪看了看胡不为,自然是征求丈夫的意见。胡不为当然看出其中必有蹊跷,但是姬飞花决定的事情岂是他们能够改变的,唯有照办。多年夫妻,一个眼神就已经了解了对方的意思,徐凤仪接过那封信道:“是!”
姬飞花起身道:“我走了,对了,胡大人,最近宫里正在整理账目,我跟皇上提过,让你暂时去那边帮忙,不知你意下如何?”
胡不为恭敬道:“胡某听从提督大人安排。”
姬飞花微笑点头。
离开了水井儿胡同,何忍兴守在他的坐车前,静静等候着他的到来,姬飞花来到车前并没有急着走,低声对何忍兴道:“徐夫人后天去金陵娘家,我想你亲自护送她走这一趟。”
何忍兴道:“是!”
姬飞花道:“北边的事情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姬飞花微笑道:“却不知会有怎样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