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往事片段在脑海中涌现而出,她就那么定定的注视着夏婉安抱着一个看起来三四岁的小男孩,朝着超市方向走去。
夏婉安的身影消失时,关斓笑了笑,果然,夏婉安回来了。
她身上穿的衣服,整个的打扮,都证明,她刚回国,不久。
关斓伸手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像是疯了。
……
关斓回到家中时,已经快到了吃饭的点,客厅里没有人,保姆走出来,说谷曦和豆豆在玩具室。
关斓什么话都没说,起身上了楼。
玩具室的门虚掩着,关斓还没走近,就听到孩子和大人对的笑闹声音,那个声音刺得她耳朵疼。
她加快了脚步。
走到门口时,她听到谷曦的声音悠悠传来,“豆豆,我是你爸爸,快叫爸爸?”
豆豆似乎懵懂,学了一句,“叭叭……”
“对,是爸爸!豆豆,再叫一声爸爸,爸爸……”
“叭叭,叭叭……”
“乖豆豆,真聪明,来,爸爸亲一口……”
“……”
关斓再也忍受不住,伸手一把推开了门。
里面的谷曦明显吓到了,看见关斓,扯唇尴尬的笑了笑,刚想说一句,“你回来了!”
还未开口,就见关斓一下子冲了过来,伸手从他手里夺走豆豆,对着他道,“谷曦,你刚才再教豆豆些什么?你逾矩了!”
谷曦眼眸颤了颤,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形在关斓面前形成了一抹阴影,他说,“关斓,豆豆是我女儿!”
“她不是!”关斓大叫。
大概是她着实愤怒了,叫声吓到了豆豆,豆豆“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关斓连忙去哄豆豆,哄着哄着自己也哭了起来,比豆豆哭的还要伤心。
她说,“为什么,为什么你们男人都要这样,为什么你们男人都要这样,为什么……”
谷曦吓到了,伸手想要去拉她,关斓一手抱着豆豆一手拂开他,“别碰我!”她叫道,“谷曦,我不想再看到你,你出去,马上出去,马上出去——”
……
那一天,关斓的情绪失控了,即使母亲去世都不曾让她如此痛哭流涕过。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很坚强,绝对不会轻易去掉眼泪,可是那一天,她哭的歇斯底里,像个孩子。
那一天,谷曦的情绪也失控了,他爱她,却也恨她,他不知道到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让这个女人对自己若即若离。
她给他天堂,却在到达天堂时又一把将她推入地狱。
一句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就真的可以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句你走吧,他就必须要灰头土脸的走。
他不明白是怎么了,他觉得就算死,也该死个明明白白……
那一天,保姆惊慌失措之下,从关斓丢在客厅沙发上的包里,拿手机拨了陆寅初的电话,保姆差点哭出了声,她说,“陆先生,出事了,出事了……”
那一天,陆寅初刚刚准备和南溪一起吃晚饭,手机突然响起,他听着保姆打电话中的求救,拧了眉。
开车前往关斓住处的时候,他在心里微微指着,今天中午他打过谷曦的电话,护士接听的,说谷曦从上午起就进了手术室。
他想,想要告知他一切以后有的是时间,不急于一时,却不曾想,一切竟是真的迟了那一时。
那一天,陆寅初来到别墅时,看到的是抱着豆豆嘤嘤哭泣的关斓,以及颓败的坐在地上的谷曦。
谷曦伸手抚向自己的额头,身体在微微的发抖,他也在哭。
那一天,陆寅初觉得,应该是最普通不过的一天,但对于关斓和谷曦来说,这个世界,乱了。
……
谷曦最终被陆寅初带走了。
走前,陆寅初对关斓说,“这段时间不用去上班,好好在家里休息休息!”
陆寅初对保姆说,“好好照顾关斓和豆豆,有什么事情,马上打电话给我。”
说完,递给了保姆一个名片。
保姆拿着那烫金的名片愣了半晌。
陆寅初将谷曦带到了酒吧,他知道,此时此刻这个男人需要的是一场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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