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再晚些时候,李崇贞也在正厅之内,接到了东跨院第一战的胜负告文。
“庄无道二十七合胜,费修神身中星火神蝶,全身化石而死——”
详细的过程,还是来自那位负责裁判费修神与庄无道之战的学馆教习的口述。
这位却非是越城这间离尘学馆本来的教习——那些尸位素餐,连离尘境外名弟子都不算的练髓境武者,早在两月前,就已连同李向南一起,被他全数清理了出去。
此时学馆之内的诸位教习,都是他从吴京及附近其他大城请来。任意一位,都有着至少练气境二重楼的实力。
“练气境二重楼,其中一门伪玄术,可与费修神的本命神通‘赤日流金’正面硬撼。而星火神蝶,破去赤日阳蝎之后,又将费修神烧化成石。余力未尽,疑为三品‘超凡’玄术?石明精焰,你没有看错?”
见那教习一言不发的默然俯身,李崇贞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东面,皱眉良久后,面含苦涩的一笑。
“若真如你所言,那么今日我李某,似乎还真是做了一件蠢事——”
三品超凡层次的伪玄术,炼化石明精焰,这庄无道对离尘宗的价值,就绝不仅仅只是一个掌握玄术神通的练气境二重楼弟子所能局限!
越阶而战,日后对庄无道而言是轻而易举,即便只是五品仙根,也依然能使人期待。
而费修神浑身石化,死在擂台之上,则更是使人扼腕。可惜了此子的三品天资。
早知如此,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古月家的‘生死状’。这两个人,死了任意一位,对此时正奋力崛起的离尘宗而言,都是不小的损失。
然而这个世间,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就绝不可能改变,即便后悔也是无用。
既然开始已经错了,也就只能继续错下去。已经答应了那人,总不好在这时反悔。
好在只是损失了一个费修神,庄无道也消耗了两道玄术。八强战时,古月明依然是必胜无疑。
“那东院寂静无声,究竟是怎么回事?庄无道与费修神之战,到底出了什么变故?”
夏苗满带疑惑地从擂台走下,就有仆人匆匆来到他身旁耳语。
“唔?是庄无道胜了?石明精焰,星火神蝶,将费修神烧化成石?好一个疯虎,先前我真小看了他——”
震惊讶然之后,夏苗的眸光,越来越是明亮,神采焕然。似是不经意的,他目光又扫向了另一侧。先前还准备前往那东跨院的古月明,此时这位已经退了回来。神情平静,又转回到了擂台之下。
夏苗不禁唇角微挑,不愧是越城年轻辈中,评价仅逊北堂婉儿之人,果然了得。听到这样的消息,居然还能够如此沉得住气。仅这份定性,就非常人能及。
只不知力战费修神之后的庄无道,是否还有能耐胜过这一位?
总之今日,似有好戏可看了!
龙争虎斗,实在难得。不过二人间无论谁胜谁负,对他而言,其实都无所谓。
※※※※
东院之内,庄无道正在北堂家的高台上,与北堂婉儿相对而坐。此时胜负虽分,然而那铁木搭建擂台,却被他和费修神联手毁了大半,需要修整一番才能使用。东院暂时没有人比试,院内的人群已经散去大半。便连北堂苍绝也已离去,前往别处观战。
庄无道也得以悠哉游哉,毫无拘束的在这里品着北堂家收藏的名茶。不过此时的北堂婉儿,却正是红光满面,眸子里流光溢彩,时不时的一声傻笑,兴奋得意之情溢于言表,没半分的掩饰。
若是不知情的,定然会以为这女孩是在发花痴,庄无道却知这面前女孩,不久前才刚大发了一笔横财。
“你们北堂家掌握着六成松江水道,四处中品蕴元石矿脉。光是这两项,一年的收入,据说就至少有三十万两黄金。有必要高兴成这样?”
庄无道万分不解的摇头,暗忖万两黄金的赌盘,对于北堂家而言,什么都不是。
“你懂什么?家大业大,花销也大。再说这些收入也是我北堂家全族所有,我能拿到的,连千分之一都不到。”
北堂婉儿一声你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般的唏嘘,嘴里啧啧有声:“你与费修神比试之前,下注之人又增了不少,我这里总共赢了六千两,不过已经不小了。靠族里的例钱,至少要十、二十年才能凑齐。再说这一次,我北堂婉儿可是拿的理直气壮,没人敢来跟我抢。”
庄无道目光微微闪烁,心中一阵暗恨。自然是听出了北堂婉儿语中的含义,他庄无道是北堂婉儿,一手发掘出来。
今日这个赌盘的收益,北堂家内部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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