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党建与革新八，好人不够

无从反驳的感觉，真是很不好。”

    “我能理解一点，若说完全体会，却是抱歉了。”焦明说着，揽过冰莲的肩膀，轻轻揉动。“另外早就和你解释过。并不能将贵族简单定性为坏人，也不能将封建简单定性为罪恶，更恰当的说法是‘落后’。而‘落后’是个相对的概念，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由于生产力的限制，说其‘合适’甚至‘先进’也是可以的。”

    “谢谢你的安慰，心里舒服多了。”

    话虽如此，但焦明感受得到冰莲的情绪仍旧不高，缓缓开口道：“我家乡有个田忌赛马的故事，讲述的便是一种必胜的策略。但这是有条件的。而无条件的必胜之法，也存在，那便是永远在冲突中找到并站在强者一边。具体以这一次社会革命来说，也便是成为‘多数人’的一员，甚至并成为他们的代表与先锋。那时候，维护大家的利益，也便是维护自己的利益，自然无往不胜。”

    “道理是这样没错，实际操作起来，可不简单。”

    “所以才需要我们的努力奋斗，不是吗？”焦明自信一笑，“那么下一步，就请夫人帮我一起，在三个班级中挑选劳动党的入档积极分子喽。”

    “乐意之至，不过条件是什么？人数又是多少？”

    “很简单，接受这一条思想也愿意为之付出行动即可，数量不限。不过另外一条我有些纠结，请夫人帮我思虑一二。”肩窝感受到佳人在点头，焦明继续道：

    “那便是关于个人品德上的问题。在我的家乡，档员条件中有关于道德品质的要求，具体不用细讲，大概便是一个‘超级大好人’的概念。但事实上，八千多万的档员怎么可能个个都是‘好人’？‘绝大部分是好人’也是笑话。全球七十亿人口，将符合条件的‘好人’全纠出来，有没有一千万都是难说。”

    冰莲却是很快联想到‘贵族礼仪’对贵族形象的要求上，进而想到许多贵族已经这部分条款当做厕纸。“以魔法贵族为例，约束自身以维护良好形象，确实可以让统治稍简单些。我们可是招纳各个行业与层次的劳动者，素质必然稂莠不齐。若不做要求的话，劳动党的形象恐怕会出问题，增加行政成本。反正只是几行字而已，却能省许多事。”

    “首先贵族和劳动党档员是不同的存在。”焦明摇摇头，接着道：

    “而且未必会‘省事’。要知道人是会变的，而每隔一段时间便对档员的道德水平进行筛查，成本太高我们无法承担。而列出一种不能实际检验的道德要求，只会是让大家开始‘表演’起来。但封建贵族和工业社会的档员面对的是两个数量级的监督与监察力度，隐瞒一时可以，隐瞒一世太难。而被揭露的案例一旦增多，劳动党的形象不仅保不住，还会更恶劣。由显然的‘坏人’变成‘伪君子’，甚至让那些还算好的档员蒙受不白之冤，产生心理上的变化。”

    “似乎有些道理，不过现在是午餐时间。”冰莲提醒道，还用手轻轻揉动焦明的肚子，“难道你不饿吗？”

    “抱歉，我的情绪有点太激动了。”焦明站起身，意识到自己的亢奋。面对许多曾经深恶痛绝的问题，现在有机会对其‘修正’一二，如何能不亢奋起来。

    “没关系，这个样子的你，虽然很少见，但我也喜欢。”冰莲说着跳上焦明的后背，“飞回家边吃边聊如何？食堂可不适合讨论这些。”

    “咳咳，大白天的，不好吧。”焦明扭捏，情话和要求都让其感到不好意思。

    但这种程度的抵抗怎能够看，冰莲只是稍稍坚持，焦明便无奈就范。二人在街面上所有人的注目礼之下飞回家，而刚吩咐过仆人准备饭菜，话题便继续。

    “另外还有一层考虑，那便是我们的机构将会变得十分庞大，出现巨大的人员缺口。这便出现一个选择，究竟是选出一个‘道德标兵’放在重要位置，还是磨合制定出一套严密的规章制度，让一个道德水准一般的人，也能胜任这个位置。”

    冰莲沉吟片刻，亦是一脸纠结。“若没听你刚刚‘好人不够’那些话，我倾向于前者。但只以父亲主持的长藤镇政府官员岗位为例，道德标兵这种存在已经不够用的，若是更多，则不敢想象。那么后者似乎是唯一的选择了。但再严密的规章制度，在有心人的不懈琢磨之下，也会被发现漏洞。”

    “所以说是‘磨合’，这是个发动群众不断演进的过程，且这一过程中，不仅是极佳的宣传并普及法律的机会，也会让我们与最广大的劳动者更紧密。而产生的各方面损失，我们也只能捏鼻子忍下来。

    另外实事求是的承认自己队伍中存在坏分子并不丢人，正所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坏分子贪腐这种事，不是我们隐瞒不承认，群众就不知道。事实上，群众永远比高层知道的更清楚。毕竟瞒骗一小撮高层很容易，瞒骗所有下面人，却是难比登天。”

    “说的很有道理。让我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冰莲缓缓点头，

    “那么就这样定下来？”

    焦明思虑片刻，又打上一个补丁。“不做道德要求，但要加强档员的普法教育，以免‘不教而诛’的嫌疑。”

    “不教而诛？”

    “就是封建势力不愿意立下明文法，出了矛盾问题，全凭自己一张嘴乱掰忽悠下面人，当然轻松简单。甚或更高效的搞出判例法加‘讼棍’的体系，彻底断绝普通人在法律上的发言权，只能迷迷糊糊傻听结果。”

    二人正说着，传来敲门声，却是仆人送餐。二人停下话题，一起动手摆菜盛饭，待仆从退下，继续边吃边聊，明确其他几条入档积极分子的要求，饭后便对着花名册开始勾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