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萌以饭打动人心,劝得逃犯自首,并给人家做了个简单的心理疏导,释放了对方的一部分心痛,这种行为不仅打动了逃犯,也打动了金姥姥。
见陈萌问了,金姥姥也就不再隐瞒,把她和女人之间的事儿讲给陈萌听。
正如陈萌猜测的那样,那个女人跟金姥姥素未平生之前也没有任何交情,遇到她纯属偶然。
只是当时捡到这个女人听到她哭着说遭遇后,金姥姥动了恻隐之心,给人带回来了,本想着要帮她一把藏她过这一劫,没想到陈萌来了。
“丫头,还是你做的对,我这种行为帮不了她。”金姥姥第一次对一个年轻人是如此地信服。
“我一开始想得也是跟您一样,本想着放她一马,可是...”陈萌看向车,又无奈地看向天空。
“心若有根便是解脱,心若无底,四处漂泊也难觅归处。”
金姥姥惊讶地看向陈萌。
她很难相信这番看透人生的话,竟然是从一个年轻小姑娘嘴里说出来,仿佛她已经历尽了人世沧桑。
“若是我女儿,也能有你这般快意恩仇的洒脱就好了...”金姥姥想到了自己揪心了半生的女儿,心中又是一阵凄凉。
“我不知道您女儿身上发生了什么,但若是您和您的女儿以后有需要排解心灵困惑的地方,可以来找我,我或许可以尽一点绵薄之力。”
陈萌一是感谢人家救诺诺,二是觉得跟老太太投缘,虽然二爷眼里的金姥姥是个非常膈应的老太太,但是陈萌不讨厌她,还有一点小喜欢。
“你?”金姥姥摇摇头,看那样仿佛是信不过陈萌。
“是,我是一名心理专家,我可以——”
陈萌的话还没落,老太太已经笑了出来,那笑声里,充满了凄凉。
“没有用的,再好的精神科医生,哪怕是世界级的精神权威,他也拯救不了我家的心结,你们这些所谓的心理专家,有时候活一辈子自己都活不明白,天天拿着大道理忽悠别人。”
陈萌碰了个软钉子,但她的关注点不在自己被怼这上面,她听出了话中古怪。
她说的是“心理专家”,金姥姥回复的是“精神科医生”,这就足以让陈萌惊讶了。
心理专家是国内的说法,而国外没有心理医生,统一叫精神科医生,有处方权,跟国内的精神科医生还不太一样。
金姥姥能精准地说出这个词,那就是意味着她之前应该看过国外的精神科医生——想到金姥姥厨房里的那些高档进口厨具,陈萌也有了些了然。
她握着金姥姥的手,真诚道。
“一把钥匙开一把锁,或许那个医生帮不到你,但下一个路口遇到的就能解决问题。我丈夫在石洲研究所工作,您将来有需要就过来,到那说找二爷,就能找到我。”
金姥姥嘴角满是不信任地嘲讽,却也没有驳陈萌的面子,她避重就轻道。
“你是个有意思的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萌。”
“陈萌...好,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