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了一场雪,陈萌搂着二爷,睡得比谁都香甜,还发出满足地细小鼾声。
诺诺也在隔壁小床睡得呼呼哈哈,整个娃呈现了个大字型。
二爷看着这睡得香甜的娘俩,也不知该表扬她们临危不乱呢,还是该说她们没心没肺。
明知道大战在即,明知道有敌对势力混进来,还能睡得如此安稳,他的妻女实在是太沉得住气...
好吧,或许应该夸她们信任自己。
二爷就这样借着月光看着陈萌的睡脸,愿无岁月可回头,且以深情共白首。
月光下,那大雪悄无声息从天而来,静静地覆盖着山里的每一个角落,那一片片月光雪,都是她的化身。
那么洁白,那么剔透,看透了世间百态,归来依然是赤子情怀。
二爷就这样,搂着爱妻赏着雪景,心里突然有个想法,好想把家里的天花板改造成玻璃的,这样就能在以后每一个雪夜,都搂着她,然后看雪花飘洒...
这一晚,对有的人是机会,是蓄势待发的阴谋轨迹。
这一晚,对有的人是思考,是推敲二爷反常背后的暗示。
这一晚,对陈萌来说,是在二爷怀里那也无风雨也无忧心的甜梦如故。
这一晚,对二爷来说,是满脑子的家装改造...
以及改造后,蒸螃蟹运动的美好憧憬。
世间百态,尽在一场雪中。
这场雪仿佛跟太阳做了约定,当阳光洒满山野,雪也停了,过了中午,穿着棉袄出来的一家三口出来了。
除了二爷,剩下俩都发出欢呼。
陈萌换下了来时候的奢华棉服,穿上了行动方便的花棉袄,这边人管这个叫棉猴,诺诺穿着跟妈妈同款的村姑花棉袄,变成了一个可爱的小村姑,带着耳包,还挎着跟妈妈一样的竹篮子。
二爷也换上了军用棉袄,却一点也不屯,单手插兜,胳膊夹着几根长竹竿,另一只手挽着陈萌。
一家人朝着山上的方向走,而这一路,暗哨全都撤了。
诺诺跟着爸爸妈妈的脚印亦步亦趋,还要听爸爸讲给野兔下套的技巧。
其实小娃是比较希望爸爸能做一个雪橇椅出来,然后她坐在上面爸爸拽着她满山跑,但是老爸一上午跟老妈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了什么,也没搭理小娃想要坐雪橇椅的心愿。
但这并不影响孩子出来玩的好心情,一路哼着儿歌踩着脚印,朝着山上前进。
在不远处,已经蓄势待发的奸细拿着望远镜,默默追踪着一家人的动态。
眼看着小闺女哼着歌,那孕妇挎着竹篮,里面装的看似是麻绳一类的,男人拿着的竹竿,这是标准下兔子套的家伙事儿,只是这竹竿未免也太粗壮了——
看到这,奸细撇撇嘴,这些知识分子就知道纸上谈兵,弄一些华而不实的,缺乏生活啊。
真应该让他们看看自己套兔子山鸡的能耐。
但是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儿去做,抓人。
或许抓到后,可以在严刑拷打问出自己想知道的东西后,送他上路之前,给这个传说中的神级科学家展示下,什么是真正的兔子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