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坏人抓到一半,让陈萌给截胡了。
查清楚这只是一场乌龙后,陈萌也留给对方一点面子,没当众把事情闹太大,领回来搞清楚原委也就算了事。
刘杏是很难想象为什么会有人穿女装,觉得巨恶心。
“我打听过,之前他还是正常的,怎么突然这样了?”
“露在水面上的是冰山一角,水面下的冰山我们是感觉不到的,异装癖从青春期多数就已经有萌芽了,人这种生物每个时间段的变化都不同,不可能有恒定不变的人——”
陈萌给她解释下异装癖的心理形成原因,刘杏这才释怀,陈萌却是说的茅塞顿开,对啊,哪有不变的人,她到底在纠结什么啊。
等刘杏走了,陈萌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诺诺担忧地在陈萌边上绕过来绕过去,
“绕什么呢?”陈萌把女儿拽过来放在自己膝盖上,诺诺摸摸老妈的脸,她没老爸那个功力能一眼看出妈妈的喜怒。
“好看!”再搞不懂对方情绪的时候,夸她准没错。
诺诺的话引来陈萌轻笑,在孩子的脸上亲了口,“妈妈没事了。”
她原本还是有点闹心石佩琦的事儿,今天这女装大佬一闹腾,陈萌反倒是释怀了。
性格的养成跟幼年的经历脱离不了关系,后天的遭遇又让每个人随时都在变,就跟今天遇到的情况一样,在看不见的地方总会有看不见的事儿发生。
在陈萌看不见的地方,她曾经的朋友正在潜移默化地经历了她所不知道的经历,她拯救过石佩琦的良心,但她不可能没日没夜地陪在石佩琦的身边去保持这份不变。
她只是个朋友,她不是上帝,没那个义务去纠正每个人的轨迹,也纠正不过来。
“妈妈?”诺诺看陈萌的脸色变化,不懂这里面蕴含的意义,担忧地看陈萌,陈萌摸摸诺诺的头。
“要吃发糕吗?”
诺诺狂点头,陈萌起身以轻松的心态去做她该做的事儿。
世界和身边的人如果都在变,她只要做好自己保持不变就好,谁说成长只有甜呢。
有时候一点苦涩,也是成长的味道。
只有留在心里的人,才是值得关注的,那些自己走出去的,已无需再追。
想开后的陈萌又恢复了正常的心态,做了一桌好吃的想等二爷回来。
晚上二爷回来,却不是一个人。
“这位是——?”陈萌看到跟二爷一起回来个小老太太,有点惊讶。
二爷边上站着个穿着蓝色运动服的小老太太,严肃的脸上有深刻的川字纹,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看着十分精明的样子。
对家属区其他人来说这是张生面孔,但对陈萌来说,却似曾相识。
陈萌见二爷不主动介绍,就一直盯着人脸看,试图从记忆库里搜寻关于这个小老太太的记忆。
那小老太太瞅了二爷一眼,仿佛在说你小子忘了约定吗?不按着人家说的去做,小心给你媳妇调到外地去哦!
二爷嘴角抿成一条不爽的弧度,这才不怎么情愿地介绍。
“甘初,一个心理有毛病的人,你给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