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的声音不大,还是冷冰冰的语调,标准欠扁冷漠脸。
可是这一句话,对于磐庆来说,真是世间最动听的天籁,比京韵大鼓还动听,比津门快板还畅快。
二爷说,“真不想承认这个傻老头是亲爹。”
还不如跟诺诺说的那般,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身世,更有神秘感一点。
走在院里,能听到身后难掩喜极而泣的声音,男人的哭声很少,却更直击内心,听着让人心酸。
陈萌不忍回头,也不忍去打断她这新晋公公的喜悦。
男人是要面子的,有时候看到了,也得装作没看到,听到了也得装没听到,就比如...
她看不到二爷那微翘的嘴角,也听不到公公如释重负的哭声。
...
回去的路上,陈萌一直琢磨一件事儿,她对着二爷英俊的脸一直看一直看,看得二爷都有点控制不住,修长的手直接摸到人家滑溜溜的脸蛋上,这可不是他不讲究,是她的眼神勾着他的!
是眼神先动的手!
要不是船舱里还有别人,二爷表示,他的手还可以更往下一点!
懊恼不能买到头等舱的票,这要是单间,说不定,还能帮妻子解决一下涨奶问题。
二爷森森,他就是这般疼妻的男人,见不得儿子们的奶瓶涨的难受,愿以嘴去修补奶瓶之殇。
可以说,非常不要脸了。
还好这些想法都在二爷的脑子里,他这面瘫深邃眼陈萌也不知道他想什么,陈萌盯着二爷的脸一直看,主要是她还在琢磨六十年代断背山的事儿。
那个桂头儿,真的跟于磐石一对吗?
于磐石那种大家族的小公子,自私起来亲哥都坑的存在,为什么会跟一个乡村野夫在一起,而且是毫无闪光点的?
陈萌百思不得其解,再看二爷的眼神就越发不可描述了。
“你看什么?”二爷终于被她看毛了。
陈萌委婉,“我要是磐石那样的人,我肯定找你这样优秀的男人啊,英俊潇洒,俊朗高大,活...”好,这句憋回去,不能当众说。
二爷被拍得通体舒畅,和颜悦色,眼睛四处看了圈,最近的厕所在哪儿?
妻子如此崇拜,不找个地方亲几口,对得起她得痴恋吗?
“虽然性格很差劲吧,脾气也不好,人品也疑似有问题,哦,还偏执,不重亲情,自己亲爹你也气,自己的亲儿子你也惹...”
这一段说的就是非常不动听了,二爷的脸色一点点沉下去了。
陈萌正掰着手指头数落二爷的缺点,就听得隔壁床传来噗嗤一声笑,她这才想起,这屋里还有别人。
隔壁床坐着个男人,看着能有三十左右岁的样子,听到陈萌说二爷的这一串被逗笑了。
陈萌脸一热,对人家抱歉地笑笑,男人摆摆手,放下手里的书,转身出去了。
门关上,还能听到男人毫不掩饰地笑,陈萌不好意思捶二爷,“你为什么不拦着我!”
反正,一切的错都是自己男人的,二爷冷笑,趁着没人,抓着她按在被子上,一通狂啃。
女人,忍你已经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