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二爷想着今天跟媳妇一起过去,想要看看老头这边有没有突破口。
不过看那老头一会疯一会咳嗽,疑似没几天活了,靠他实在不靠谱,既然如此,就得从另外一个思路去帮助陈萌破解眼前的谜题了。
陈萌跟陈梓熙通完电话回来,坐在床上一头问号。
老爸说也没见过这样奇怪的病例,通常恐惧症的患者会想方设法逃避那个场景,恐惧的东西也应该是有具体的。
比如恐高症,文字恐惧症、森林恐惧症、甚至呕吐恐惧症等等。
各种各样奇怪的恐惧症老爸都见过,但唯独没有黄毛这一种。
黄毛听别人说一句话,都能给他自己吓到了。
这种案例几乎是史无前例的。
回想黄毛当时的那个反应,陈萌百思不得其解。
“二哥,你说黄毛到底是恐惧什么?他说,他想让咱们弄死那老头,然后就发病了,这好奇怪啊。”
有点像是人为的被暗示了,明明很恨那老头,却又不得不留下来,甚至一点想弄死老头的恶念都不能有。
这种奇怪的病让陈萌觉得很有研究价值。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二爷打断陈萌,“我们还是研究下如何把最后这几天有效利用起来。”
该搞的事情,还是要搞一下的。
陈萌被二爷拽了回来,加入二爷的讨论里。
此时的夫妻二人谁也没料到,这种看似荒诞罕见的恐惧症,最后竟然会传到她们珍爱的儿子身上。
家里最暖的那只萌娃会被个病纠缠很久,直到生命里那抹阳光照耀,驱散命运带来的诅咒——当然,这也是后话。
此时,二爷对陈萌说道。
“我想过了,一切按着原计划进行,暂时不要管那条遗嘱。”
陈萌明白了。
二爷是想要她按着俩人出国前规划的那般,主动打过去,找何首巫挑战,给她来个一局定输赢。
如果不是这份诡异的遗嘱,陈萌现在已经在挑衅何首巫的路上了。
这份诡异的遗嘱,显然是何首巫搞出来的,她就是想从中挑拨离间,让陈家跟陈萌自相残杀。
陈萌若是通不过这份遗嘱的考验,回头那笔钱给到那个基金会,想必受益人也是何首巫,毕竟这个领域里,能说得上话的,大多都是她的师兄弟们,还有那个有老年痴呆的师傅。
遗嘱的事儿可以慢慢想办法搞定,现在当务之急是把何首巫弄灭火了。
这女人留着就是个祸害,一次次地搞事儿,不给她弄趴下就算遗嘱问题解决了,她以后还会有层出不穷地阴招。
二爷和陈萌都没有那个心思过多地跟她纠缠,大点干早点散就是了,把何首巫拿下之后,夫妻俩再去研究遗嘱的事儿。
最坏的情况,也不过就是陈萌在山上待两年不出来就是了,那些人再能耐,也不可能突破山上的层层包围过去搞事情。
陈萌也觉得二爷说得有理,却也有点不甘心,她叹了口气。
“哎,你说要是我能够借着打何首巫这一战赢了她,然后弄得满世界都知道,我算不算完成遗嘱上要求的?然后陈家那些人也都灭火了,世界都和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