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问道:“林先生在家里放这么多保镖,是在害怕什么吗”?
林耀华眼中闪现出极度的恐惧,啊的一声哭了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实不相瞒,我是害怕梁先生误会,请沈先生务必在梁先生面前说明我的苦衷,也请梁先生替我做主,替我夺回鹏程集团的控制权,我林家以后必有厚报”。
沈南面带微笑,怔怔的看着老泪纵横的林耀华。
“放心吧,梁先生现在很忙,没有功夫拿鹏程集团开刀。至于梁先生是否会误会,等大事定了之后,自会调查清楚”。
沈南站起身来,林耀华也赶紧起身。
“沈先生”。
“不必送了”。
看着沈南缓缓离去的背影,林耀华心里七上八下,他也不知道是否能骗过沈南。
正当他稍微松一口气的时候,沈南猛然回头瞪着他,吓得林耀华差点站立不稳。
“林先生,梁先生让我告诉你,饭可以乱吃,但话绝对不可以乱说。梁先生不想听到任何风言风语”。
林耀华额头密布汗珠,连连点头,“请沈先生转告梁先生,不该说的话,别人用枪指着我的头,我也坚决不会说”。
沈南走后,林耀华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汗水已经湿透了衣衫。
林朝阳一瘸一拐满脸憔悴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完全没有了半点之前的嚣张跋扈。
“爸,能骗过他吗”?
林耀华喘着粗气,“能不能骗过他我不知道,但梁春秋这人心狠手辣,我们知道是他暗杀陆山民,我们活着他就睡不着觉”。
林朝阳吓得脸色煞白,“他要杀人灭口”?
林朝阳一把抓住林耀华的胳膊,“爸,我们该怎么办,我不想死”。
林耀华沮丧的耷拉下了头,“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希望曾家和陆山民能够赢得这场战争,否则等他们腾出手来,我爷俩儿就完蛋了”。
林朝阳面若死灰,“那我们不是死定了,曾家已经摇摇欲坠,过不了多久就会崩盘”。
林耀华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早知道就该听你二叔的话,也不会落到如今这步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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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上一黑一白两人相互一抱拳,一场打斗正是开始。白衣男字体态轻盈,拳击对方面门,黑衣人明显步履稍显迟钝,四肢防守得滴水不漏,不给对方可成之机。白衣人变拳为爪,抓住对方肘部,想以爪力击打对方软组织,黑衣人手肘一扭,顺势弹开,身体斜冲,膝盖直顶对方腹部。白衣人单手下压,顶住对方膝盖,借力弹开。
肖子健直勾勾的盯着一旁双手环胸的柳依依,问道:“依依姐,你觉得谁会赢”?
对于肖子建猥琐的目光,柳依依视而不见:“这两人打的都是少林拳,白衣人主攻虎鹤双形,黑衣人主攻大小洪拳。白衣人起、随、追字字精准,三节贯成一气,进退得法,进步低,退步高,步进身不进,步退身不退,手、脚、身配合得天衣无缝。黑衣人马步沉稳,手法曲而不曲,直而不直,滚出滚入运用自如,应该是从小站椅子桩和丁字桩,浑身气机雄浑,抗打击能力应该很强。两人各有优势,但长时间下去,白衣人必会力衰,黑衣人气机绵绵,再坚持几分钟,就能获胜。”
肖子健眯嘿嘿一笑:“少林拳法内外兼修,黑衣人气机绵长,不见得白衣人就是外强中干”
柳依依淡淡一笑,“你就是光说不练嘴把式”。
擂台上,白衣男人身法灵活,虎鹤双形打得行云流水,虽然也击打到黑衣人几下,但都没有攻击到致命部位,黑衣人面色不变,面对对方花哨的攻击始终保持冷静。白衣男人突然变拳,连续使出老君抱葫芦、仙人摘茄、叶底偷桃、脑后砍瓜、黑虎偷心、老猴搬枝、金丝缠法、迎门铁扇子、拔步炮、小鬼攥枪。黑衣人始终坚持一力降十会,大开大合,竭力防御,防守稳健,实在挡不住的就用背部和臂部硬抗对方攻击。
白衣人借力一个回身腾跃,步履稍显轻浮,黑衣人一声怒吼振臂大踏步前进,犹如一头发怒的疯牛,估计黑衣人也看准了白衣人全力攻击耗费了不少体力,这时看到对方稍显力衰,跨马直腰,一招风摆杨柳双拳直击对方面门和裆部。
白衣人冷笑一声,改轻灵为刚猛,竟然是以硬打硬,左手上抬,右脚侧踢,划开对方攻击,右手一招刚猛的黑虎掏心。黑衣人中门大开,来不及回访,砰的一声,心脏正中一拳。黑衣人蹬蹬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柳依依秀美微蹙:“白衣男子在扮猪吃老虎”。
肖子建笑着说道:“兵者,诡道也,与人对战也是一样。黑衣人的基本功扎实,浑身练就铜皮铁骨,确实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就能获胜。但你注意看两个人的眼神,黑衣人目光如炬,斗志昂扬,但神采中有些跳跃,说明这人的心境并不好,是个没有耐心的人。白衣人表面上轻佻,但眼神温和沉寂,反倒说明他是个很有耐心的人,而且是个比较有心计的人。他故意在攻击上花哨,一方面是麻痹黑衣人,一方面是激起对方心中的不耐烦情绪。然后在对方失去耐心后一击必中。”
柳依依诧异的盯着肖子建,别人眼中看的是招式,他看的却是人心。
肖子建得意一笑,“怎么样,厉害吧,是不是有种想以身相许的冲动”。
柳依依瘪了瘪嘴,“算了,你这么聪明,要是被你卖了还得帮你数钱”。
肖子建叹息道:“可惜啊,这么水灵的一颗白菜,竟然要被猪拱了”。
柳依依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哼了一声转身朝办公室走去。
“少爷,你好像把人给得罪了”。一旁的阿英淡淡道。
“阿英啊,现在女孩子脸皮都这么薄吗”?
刚走进南北拳馆的陆山民正好看到柳依依黑着脸离开。
肖子建笑呵呵的搂着陆山民的肩膀,“怎么样,还顺利吧”。
陆山民含笑点了点头。
肖子建嘿嘿一笑,“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警察给你提供情报,更加万无一失嘛”。说着忿忿不平的说道:“那个姓梁的我在天京就有所耳闻,一个不折不扣的败类,没想到竟然想要你的命,太可恶了”。
陆山民感激的看着肖子建,“多谢子建兄弟关心,要不是你提醒,我还真想不到。不过何局长能这么果断的答应,到确实让我有些意外”。
肖子建叹了口气,“要谢就谢谢梓萱吧,这丫头自打知道你被杀手刺杀的事情后,就没睡过一天安稳觉,整天以泪洗面。你不知道她有多想亲自见见你。”
说着又不住的叹息摇头,“哎,那丫头太善良了,说什么不想让你为难,哭哭啼啼的念叨祝你和曾雅倩幸福,不能夺人所爱,说只能讲课的时候才能见你”。
陆山民眉头紧皱,内心涌起一股酸楚:“我对不起梓萱”。
肖子建拍了拍陆山民肩膀,“我知道你不想欠梓萱情,但说实话,你欠她的越来越多了”。
陆山民深吸一口气,猛的摇了摇头,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刻,他不想因为儿女私情分心。
欠下的债,等以后再说吧。
陆山民指了指柳依依离去的方向,岔开叶梓萱的话题,“柳小姐好像心情不太好”。
肖子建像演员一样,一下子挤眉弄眼的嘿嘿直笑:“照说呢本来是件喜事,硬生生被搞得像一场丧事一样”。
“额”?陆山民好奇的问道:“什么事”?
“咳咳,柳依依要嫁给金桂集团的二公子孟浩君,估计在年后就要举行婚礼了”。
“什么”?陆山民惊讶的叫了出来。“柳家要和孟家结盟”?
肖子建拍了拍陆山民的肩膀,“没什么好奇怪的,利益婚姻嘛。柳家的宏图安保一直想涉足房地产行业,天京那个地方是没戏了,但东海还有很大空间,孟家在东海越来越红火,是最好的结盟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