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杀人的时候,他还在穿开裆裤”。
稍息之后,二十几个身着黑衣的男子也赶到了现场,齐刷刷站在外围,他们知道来晚了。
“今天的埋伏本来是在山上,拦住他们上山的人是谁”?最先说话的一人淡淡问道。
“还能有谁,一群见不得天日的龌蹉东西,老子早晚要将他们连根拔除”。
吴峥从树干中拔除拳头,心头不禁猛然一跳,放眼眺望山下,一股熟悉的气息若隐若现。
紧接着,身体微微一抖,一股强大的压力从头顶压来,心头不禁大骇。
就在刚才他一拳打穿树干的瞬间,来人在那么远的距离就锁定了他,将气势凝聚成一点针对他一个人强压下来。
另外两人见吴峥脸色突变,正准备询问发生了什么,两人也陡然变色。那股气势虽然只压在吴峥一个人身上,但两人站在他的身边,也感到了一阵心悸。
下一刻,山峰下树木大动,仿佛其中有一头来在远古的洪荒凶兽奔袭而来,一路上所有阻挡他前进的障碍都纷纷被撕成碎片。
眨眼的功夫,那人已经从林中冲天而起,如天神一般从空中砸下,直奔吴峥。
小山峰上山崩地裂,山石横飞,夜色中尘埃漫天,目不视物。
所有的人四散散开,站在吴峥身边的两人也第一时间飞速后退,但即便如此,暴起的碎石依然有不少打在他们身上,虽不是致命伤害,但两人皆是惊骇不已。
尘埃落定,一个铁塔般的
汉子立在中间,身上没有骇人的气势,但望之令人生畏。
二三十米外,吴峥半跪在地上,嘴角挂着一丝鲜血,咯咯冷笑。
“本以为已经追上了你的脚步,但始终差了半步,不愧是我的偶像,队长,你没让我失望”。
黄九斤冷眼相看,眼中的痛惜只是一闪而逝,随即充满了冷漠。
“你不再是小峥,我也不再是你的队长”。
吴峥缓缓起身,仰天哈哈大笑,“队长,我也是你的兄弟,我们一起出生入死那么多年,为什么要厚此薄彼呢”。
“正因为我们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今天我饶你不死”。
吴峥咯咯冷笑,“单是我吴家的底蕴,就足以灭你们千百次,你凭什么杀死我”。
“凭我的名字叫黄九斤”。
吴峥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呵呵一笑,抬手前伸,“队长,你我兄弟联手,吴家就是我的,也是你的,荣华富贵、美女娇娃应有尽有,何乐而不为”。
黄九斤眉宇之间杀意若隐若现,“你真的变了”。
“人都会变,一成不变的还能叫人吗,我一直在想,我们那么努力,生生死死那么多次,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为什么?无私奉献?舍己为人?凭什么?你说是不是”?
黄九斤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从山坡上纵身跃下。
“下次见面,必杀你,好自为之”。
吴峥缓步向前,走到黄九斤刚才站立的地方,俯视山下。
“这里是天京,你凭什么杀我,明天,你就会成为全国通缉的通缉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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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的香山别墅,田衡极目远眺,当看到微弱的两道车灯光芒渐行渐远,神色复杂。
手上的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上是一个熟悉的名字。
田衡苦笑一声,接通了电话。
“田衡,曹尼玛”!一句骂声之后,电话戛然而止。
田衡保持着接听电话的姿势,良久之后才缓缓放下手机,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喃喃道:“我失去了唯一一个朋友”。
妙相仰头望向天上的月亮,双手合十,“感谢佛祖保佑”。
说着看向田衡,“衡儿,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田衡转过头,微微一笑,“爷爷和父亲的考验,就是要斩断我最后一丝人情,我想我顺利通过考验了”。
妙相怔怔的看着田衡,仿佛看到了他当年的大哥,历史是如此的相似,不停的循环。
“三姑,爷爷当年过了这一关,父亲当年也应该有过这样的考验,所以才有今天的田家”。
说着转头看着山下,“高处不胜寒,田家不是山下那些普通人家,所谓的爱情、友情,甚至是亲情,这些奢侈品,太奢侈了”。
“三姑,你我都没有选择的权力。生为田家人,哪怕你出了家也一样没有自由,更何况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