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吴世康身边微微鞠了个躬。
“四爷爷,爷爷在龙尾阁等你”。
看着吴世康怒气冲冲的踏进公馆,刚才还一脸盛怒的吴峥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何丽瞪了吴峥一眼,“家里接二连三出了这么多事,你还笑得出来”。
吴峥嘴角翘起一丝弧度,“吴家这么大的家族,这么多人,哪天不出点事,要是一点事都不出,国泰民安的,我在吴家还留得住吗”。
何丽吓得立即捂住吴峥的嘴巴,“峥公子,你说话下心点,你是吴家的人,爷爷怎么会赶你走”。
吴峥笑嘻嘻的抓住何丽的手腕,“你在关心我”?
何丽满脸红霞飞,用力的想把手拽回来,但怎么使劲儿都没用。
“你弄疼我了”。
吴峥突然一松手,何丽发出一声轻呼,冷不防向后倒去,正在她惊慌失措的时候,一只大手搂着了她的腰肢。
何丽赶紧躲开,嗔怪道:“峥公子,要是存荣公子看到了、、、”说道吴存荣,何丽一脸的委屈。
吴峥呵呵一笑,“放心吧,他需要我。我太了解他了,只要我开口,我保准他会主动把你送给我”。
何丽泫然欲泣,“你当我是什么,我又不是一件物品,让人送来送去的。我只是害怕,害怕爷爷哪天不在了,我该怎么办,整个吴家只有爷爷最疼我”。
吴峥一步上前,一把将何丽搂在怀里。
何丽努力挣脱,怎么挣扎也没用。
吴峥轻轻的拍了拍何丽的后背,“有我在,没有人可以欺负你”。
何丽最终还是挣脱了吴峥的怀抱,脸上虽然带着怒意,但眼里却含着笑。
看见她逃也似的离开,吴峥摸了摸铮亮的大光头,嘿嘿一笑。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吴世康带着愤怒的表情从里面走了出来。
吴峥收起脸上的微笑,微微弯腰道,“四爷爷,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吴世康正处在愤怒的巅峰,没有理会吴峥,几步走到车前,一脚踹在司机的屁股上。
“还愣着干嘛,你是司机还是我是司机”。
汽车从吴峥身旁驶过。
吴峥挥了挥手,“四爷爷,记得有事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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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头,吃这个”。
“大黑头,喝一杯”。
小妮子不停的给黄九斤夹菜,不停的给他倒酒。
“别看天都大酒
店是五星级大酒店,做的饭菜比这个差太远了”。
黄九斤身前放了一个大号的盘子,里面装得满满当当,堆成了一座小山:“你们昨晚把整个‘一品阁’都打劫了吗”?
小妮子嘿嘿一笑,“免费的,不吃白不吃”。
说着又端了一盘直接放在黄九斤身前,“曾经有个哲学家说过,‘钱才识货’,我觉得他说得很对”。
黄九斤和陆山民相视一笑,“哲学家这三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听起来还真有些不习惯”。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小妮子翘着二郎腿,一边摇晃着红酒杯,一边歪着脑袋在脑海里搜索,想了半天指了指红酒,“近红酒的人红,近、、、近白米饭的人白,我在山民哥身边呆这么久可不是白呆的”。
陆山民呵呵一笑,“那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反正差不多嘛”。
黄九斤咧嘴一笑,“你这喝红酒的架势倒是越来越有模有样了”。
“那是当然,跟着山民哥出去见人,那必须得给山民哥长脸”。
黄九斤和陆山民哈哈大笑。
三人说说笑笑,一边吃一边聊。
“山民,昨晚还顺利吧”。
“比想象中还要顺利,王元开是个很低调的人,若不是层次足够高,很难收集到他的信息。”说着脸上露出一抹悲伤,“这得多亏梅姐,要不是她的努力,还搜不出这样一号人”。
黄九斤安慰的拍了拍陆山民的肩膀。
陆山民笑了笑,和黄九斤碰了一下酒杯。
“没事,我现在可比以前坚强得多”。
“你那边怎么样”?
黄九斤点了点头,“我们之前的推测应该没错,影子应该不是四大家族的人,他们已经答应了”。
“这么爽快”?这倒是让陆山民有些意外。
黄九斤欲言又止,神色有些复杂。
“怎么了”?陆山民问道。
“有些事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陆山民淡淡一笑,“我们面对的事情,哪一次不是越来越复杂,我早已习惯了”。
“哪有什么复杂的,仇人就在那里摆着,哪一天要是把我们逼急了,我们三个联手一起冲进去,能杀多少是多少,然后我们携手流浪天涯,谁能奈何得了我们”。小妮子一边喝酒一边霸气冲天的说道。
见黄九斤的神色有些反常,陆山民也变得严肃起来,能够让大黑头这样钢铁男人欲言又止的事情,绝不是一般的复杂事情。
“大黑头,你说,我听着”。
“之前我们一直在想是谁掳走了叶梓萱”。
陆山民心头猛的一震,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黄九斤,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小妮子也猛的抬起头,灵动的眼神充满了杀意,就连隐藏的很好的气机都微微泄露。
“告诉我,我去杀了他”。
黄九斤眼皮下拉,避开两人的灼灼目光。
“我们的方向没有错,吴家、吕家和田家确实是我们的仇人”。黄九斤并没有第一时间说出那个名字。
“他利用这三家对影子顾忌的心态,然后再利用叶梓萱引出他们,当然或许还有我们不知道原因,但总之他利用了叶梓萱,也导致了叶梓萱的死亡”。
“他到底是谁”?陆山民的心在砰砰直跳,黄九斤的那就‘我们的方向没有错’让他的心中升起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黄九斤抬眼盯着陆山民的眼睛,“陆叔叔没有死”。
陆山民脑袋嗡的一声,曾经海东青给他说过,马鞍山也给他说过,但是他实在不敢相信,这话现在从大黑头嘴里说出来,一种无法描述的情绪在心里奔腾,直冲上脑袋。
小妮子嘴巴张得犹如一个大鸡蛋,眼睛不停的在陆山民和黄九斤身上打转。
房间里空气仿佛凝固,时间仿佛停止。
陆山民张了张嘴,“他们有没有可能骗你”。
黄九斤摇了摇头,“一是他们没有骗我的理由,而是我之所以向他们确认这件事,是因为我去了趟南山,那种程度的战斗,我实在想不出还会有谁”。
“呵呵、、呵呵呵呵、、、”,陆山民发出一连串低笑,看不出是兴奋还是其它,其实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父亲’于他来说就是一个单纯的词汇,他从来就没有切身感受过。这个词在他眼里等同于英雄,也是他的一个梦,一个从没想到过会成真的梦。
这是个很矛盾,充满了悖论的梦。当仅仅是一个梦的时候,他是一个英雄,一个在内心中如神明般的存在。
当这个梦成真的时候,除了兴奋,还有无所适从,还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明明活着,却抛弃了他,抛弃了爷爷,让爷爷连死都不得安心。
人人都说他是英雄,但一个抛弃儿子,抛弃父亲,连自己父亲临死也不相见的人,能叫做英雄吗。
至少他陆山民绝对做不到,他也不屑做这样一个英雄。
他之前一直拒绝承认,拒绝怀疑,就是想让父亲这个英雄形象永远活在心中。
现在,这个英雄活了,不仅活了,而且还害死了那个如明月般光洁的女孩儿。
“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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