薪”。
胡惟庸摇了摇头,“有韩家女婿的身份庇护,可保后顾无忧”。
“你刚才说太平要么是打出来的,要么是花钱买来的,这就是价钱”?
“民生西路的人一天掌权,就与陆山民掌权没什么区别,不去除他复仇的资本,他们岂能安心,他们虽然是大人物,但心眼却是最小的一撮人”。
胡明紧紧的盯着胡惟庸,“你刚才说我们不算民生西路派系的,是不是意味着我们不必退出晨龙集团”?
胡惟庸低着头,摆弄着手里的茶盏。“总得有一个老人看着,否则一下发生这么大的变故,晨龙集团会不稳定。这样对大家都好”。
“如果我没猜错,对方是不是许诺让你来掌权晨龙集团”。
“呵呵呵呵、、、、”胡明连连发笑,笑声越来越大,胡惟庸的心也随之越来越痛。
“儿子,我都六十多岁的人了,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些吗。这样对陆山民好,对整个晨龙集团的人都好,对、、你也好”。
“我”?
“我在扛几年,你在历练几年,到时候你就可以顺理成章了”。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我谢谢了”。
胡惟庸拿着香烟的手微微颤抖了好几下,“我胡惟庸不是什么君子,虽然装腔作势读了几本书,不过是想给自己脸上贴金。但是,我自问也不是小人。不管你信不信,我是为大家好。晨龙集团由我们父子来掌管,总好过他们亲自接手。至少,也算是给山民留了点念想”。
“我也不是什么
君子,曾经只不过是一个欺男霸女胡作非为小混混。这个世界充斥着金钱和利益的铜臭味儿,曾经我以为世界就是这个样子,是山民哥让我嗅到了一股不一样的味道,这股味道让我为之着迷”。
胡明起身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下面的人山人海和繁华景象,“之前我不知道这股味道到底是什么,后来渐渐才知道,那叫人味儿”。
胡惟庸脑袋嗡的一响,手上的紫砂壶差点掉在地上,内心痛苦纠结到极致。
“啪”!紫砂壶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你说我没人味儿”!!!!胡惟庸抬起头,双目圆瞪,死死的盯着儿子那张带着戏谑和讽刺的脸。
厨房里,刘素华手里的菜刀一滑,刀锋划过食指,冒出鲜艳的血红。她虽然从不过问老公和儿子的事情,但同在一个屋檐下,又岂是毫不知情。这一年,打了无数次电话,儿子都说忙没有回来,今天主动回来,就隐隐担忧会有事情发生。
她向来不过问男人的事情,这一次,有些犹豫不决。
“妈,我先走了”。正当她犹豫要不要出去看看的时候,胡明出现在了厨房门口。
“小明,吃了饭再走好吗,你看,我给你炖了鸡、还有海参、、、还有、、、”。刘素华语无伦次的说了了一大堆。
“妈,对不起,我有点急事要去处理”。胡明脸上挤出很是勉强的笑容。
刘素华心里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等了快一年,好不容易把儿子等回来。
不等她再次开口挽留,胡明已经从门口走过,等她跨出厨房门口的时候,整好看见门砰的一声关上,连儿子的背影都没有看见。
“你这是干什么,一家人就不能好好吃顿饭吗”?一向脾气很好的刘淑华冲着胡惟庸大吼。
胡惟庸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门口方向,眼神透着冷意,身上的气质与之前判若两人。
“他本来就不是回来吃饭的”。
“儿子说得没错,喝水不忘挖井人,山民是个好孩子,你不该这样对他”。
“你不懂,我正是为了他好。不斩断他的退路,他就不知道回头”。
胡惟庸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看到他了吗”?“好,照办吧”。
刘素华脑袋嗡的一响,差点摔倒,摇摇晃晃的扶住门框,指着胡惟庸,“你,你竟然要对自己的儿子下手”!
胡惟庸没有回答,不紧不慢的从沙发上不住拿起外衣,朝着门口方向走去。
“你是不是早就做了安排,就等儿子回家落网”。刘素华泪流满面。
胡惟庸一边走一边穿着外衣,没有回答刘淑华的话,知子莫若父,他又岂会不知道胡明回来的目的,有岂会不知道根本无法说服他。
“虎毒不食子,胡惟庸,我今天才算看清你的真面目”。刘素华对着胡惟庸声嘶力竭的咆哮。
胡惟庸搭在门把手的手停顿了一下,“我这么做,就是想保住儿子一条命,过刚易折,以他的性格,早晚会把命搭进去”。
“还有,最近一段时间就别出门了,我会让人每天定时给你送饭菜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