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看在海中天的面子上我才处处忍让,还希望你见好就收”。
海东青嘴角翘起一丝弧度,“我海东青从来就不知道什么见好就收,你如果不让我见可以,等我离开这里,就把你们躲在这里的消息放出去”。
蚂蚁上前一步,“海东青,你别太过分,小心你走不出忘川镇”。
“好了”!黄冕一把拉过蚂蚁,说道:“你先去刚才那家餐馆等,我会转告左丘,至于他愿不愿意现身,就不是我说了算了”。
说着,又补充道:“我和他并不是纯粹的上下级关系”。
黄冕走出去两步,转头对满脸不忿的蚂蚁说道:“你陪她一起去餐馆”。
“啊”?“老大、、、”。
没有了黄冕在身边,刚才打了鸡血般的蚂蚁,此刻如霜打的茄子,打蔫似的远远跟在海东青身后。
前方,海东青突然停下脚步,蚂蚁赶紧随之停下,做出个狮子搏兔的动作,一旦海东青转身,他就立即拔腿逃跑。
“海小姐,不是威胁你,我是为了你好才告诉你,整条街都是我们的人”。
“你很怕我”?海东青没有转身,继续前行。
多年的习惯,蚂蚁仍然没有放松警惕,等海东青走出去几步之后才再次迈开脚步。
“海小姐的威名威震东海、名动天京,如雷贯耳,我是发自内心的敬佩”。
“刚才是谁说要单挑”?
蚂蚁小眼珠子转了转,“还请海小姐理解,刚才老大在身边,我不得不违背良心针对你,毕竟我要靠他给我发工资吃饭,而且,他已经大半年没给我发工资了,我不得不表现好点,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海小姐这般人物,自然是不会与我计较,对吧”。
“这么惨,那还不如跟着我混”。
蚂蚁见海东青没有追究的意思,稍稍松了口气,“不是我不愿意,相反,我是相当的动心,毕竟跟着一个隔三岔五拖欠工资的老大混是件很糟心的事情,但我蚂蚁是个讲义气的人,不会为五斗米折腰”。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跟黄冕的”?
“十八年前,因为我长得丑,容易吓到人,到城里找不到工作,差点饿死,是老大把我捡回来,还教我武道”。
“什么时候认识左丘的”?
“大概十二年前,我第一次见到左先生,那个时候的左先生文质彬彬,风度翩翩、、、”。
“我没问这个”。
“哦、、”
“你觉得左丘这个人怎么样”?
“气度不凡、聪明绝顶、平易近人、、、”
“除了这些呢”?
“重情重义、学富五车、才高八斗、、、”
“说点实际的”。
“额,他说的很有道理,但就是听不太懂”。
“听不懂,你是怎么觉得有道理的”。
“感觉,反正就是很有道理”。
两人一前一后相距十来米,缓缓的走在大街上,街道两边的店铺,时不时有人探出头来看向两人。
蚂蚁一路朝那些探出头来的人挤眉弄眼,示意他们别多管闲事。
海东青对街道两旁的动静视而不见,继续问道:“八年前,左丘去东海是黄冕派过去的”?
“不是”。蚂蚁回答得很干脆,“老大指挥不动左先生,更何况,别看老大很厉害,实际上与左先生相比就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夫,他没有能力指挥左先生”。
“那你知道是谁让左丘去的吗”?
“不知道,不过,我判断是左先生自己选择去的”。
“他怎么知道陆山民在东海,是你们提供的消息”?
“应该不是”。
“什么叫应该不是”?
“我们的主要活动范围在天京,而且我们的经费有限,没有那么多资金支持我们大范围的收集信息,鬼知道陆山民什么时候出山,出山之后又会去哪里”。
海东青突然再次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蚂蚁,
“你们就没派人重点盯住马嘴村”?
突如其来的转身,吓得蚂蚁一哆嗦,立马摆好迎姿势,见海东青没有动手的意思,才解释道:“马嘴村有黄金刚和道一在,谁不要命了才去盯,而且黄金刚跟老大两父子很不对付,老大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去招惹黄金刚老爷子”。
海东青转过身去,继续往前走。
“也就是说,除了你们,左丘身后还有人”。
蚂蚁随口说道:“应该是、”刚说出口立马意识到不对,赶紧连连说道:“这是你说的,可不是我说的,海小姐,你可得给我作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