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依依一脸茫然的看着海东青,“知道什么”?
海东青仔细的看着柳依依的表情,“你不知道陆山民被抓了”?
柳依依摆了摆手,“哎,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他都几进几出,是警察局的熟客了”。
海东青眉头微微皱起,柳依依的表现很自然,一点不像是做作。
“这次不一样,山猫背叛,以前大量见不得光的事情都摆在了警察面前”。
“啊”!柳依依一声惊呼,脸上再无半点酒意。
“怎么可能,他不像是这么不小心的人啊”!
“他在赌”!
“赌什么”?
“赌朱家会保他”。
柳依依低着头,双手不自觉的握在一起。“风险太大了,再大的势力,在特殊的关系,要保一个人也只能是暗中进行,这事儿已经挑到了明面上,几乎不可能”。
柳依依不可置信的看着海东青,问道:“赌赢了能得到什么,朱家的一个表态?赌输了可是全盘皆输。收益与风险完全不成比例,他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海东青没有回答柳依依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我来的目的就是想得到你一个肯定的答复,情况我已经如实相告,之前的合作计划,你还能不能继续,如果能继续
下去,我现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你去做”。
柳依依扶着额头,“你让我先捋一捋,我需要想一想”。
包房里安静的落针可闻,足足过去十几分钟。柳依依才开口问道:“能不能先告诉我,你想让我做什么”?
海东青摇了摇头,“你得先给我答复”。
柳依依警惕的看着海东青,问道:“如果我不打算继续合作,你下一步打算如何”。海东青淡淡道:“不如何,我会立刻离开沈阳返回天京。不过如果以后陆山民闯过这一关,以前的协议也将取消。你应该了解我的性格,我不喜欢与意志不坚定的
人一起合作”。柳依依再次陷入沉思,“你也应该了解我,我的意志一向很坚定。但家族里的其他人现在对柳家在东北的地位很满足,本来就对之前的合作持反对态度,现在又出
了这档子事。我需要回去做他们的工作”。
海东青问道:“需要多久”。
柳依依说道:“最多一个星期,我给你答复”。
海东青眉头紧皱,沉默了半晌之后说道:“好,我在沈阳等你一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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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段一红看见黄九斤的时候,高兴得眼眶都红了,急急忙忙的拉着他进屋。
“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黄九斤坐下之后,看段一红忙前忙后的倒茶削苹果。不好意思的说道:“红姨,风叔呢”?
“哎,别管他,在公园里看人下棋呢,还不到五十岁,就已经一身的老头儿毛病”。
黄九斤接过段一红递过来的茶杯,歉意的说道:“红姨,这几年比较忙,错过了您和风叔的婚礼,实在对不住”。
段一红摆了摆手,笑道:“不怪你们,我和你风叔都这把年纪了,没好意思大操大办,所以就悄悄的领了证,也没通知你们”。
说着又问道:“山民怎么样?前段时间听说他又进去了,问题不大,什么时候能出来”?
黄九斤放下茶杯,说道:“红姨,我这次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山民这一次与以往不一样,恐怕会是个大劫”。
“什么”!段一红一听,手上的苹果突然掉落地上。其实当她看见黄九斤那一刻,她就多少猜到会有重大的事情,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黄九斤将事情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段一红好一阵六神无主,自己没有孩子,她早已将陆山民当成了自己的亲儿子。
不过还好,她这一生也算得上是波澜壮阔,很快从慌乱中回过了神。
“瞒是瞒不住的,山西商会和江州商会的人早晚会知道情况”。
黄九斤点了点头,说道:“红姨,后辈的事,本来不该来麻烦你和风叔,但这次实在是没办法”。段一红说道:“我和你风叔没有孩子,早已把你和山民当作自己的亲儿子。我之所以仍然在江州撑着,其实都是想为你们多留下点财产。山民这次出这么大事,哪
怕是豁出去这条命,我也要保住他”。黄九斤很是感激,也不再矫情,说道:“我这次急着赶过来有两个目的,一是拖延警方的调查进度,当年山民在江州与薛家一战,难免会留下一些抹不干净的痕迹。二是稳住江州商会和山西商会,这是当年山民在江州打下的最大基业,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乱子。不管哪方面,都需要红姨出面才有可能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