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分秒能够挑战我的理智线。”
顾祁煜微微眯起眼,目光变得狡黠而深远,“还好。”
“我希望你,是我独家的记忆,摆在心底,不管别人说的多么难听,现在我拥有的事情,是你,给我一半的爱情,我喜欢你,是我独家的记忆……”
简黛正要说话,一个突兀地来电铃声响起。
是顾祁煜手机响了。
顾祁煜快速接起电话,“重症急性胰腺炎和多器官功能障碍综合征,还有感染性休克?好,你通知手术室做准备,我马上过去。”
一挂完电话,顾祁煜快速起身,“你先吃,我得去急诊。”
“可是你好像只吃了一半?”
“来不及了,病人感染性休克,必须马上手术。我的餐具麻烦你帮我收拾一下。”
话音一落,顾祁煜快速转身离开。
简黛望着顾祁煜匆忙离去的背影,在这一刻,她对顾祁煜有些陌生。
明明前一分钟还跟她斗嘴,下一分钟,却变成了工作认真负责的外科医生。
看来大洋彼岸的美国,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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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多,简母才带着晚饭来医院。
简黛肚子有些不舒服,再加上傍晚那碗馄炖还没消化,暂时把晚饭放在一边。
洗漱好,简黛把母亲赶回了家。
病房里有看护的椅子,可那椅子又冰又凉,如今又是冬天,哪怕盖再厚的毛毯,也比不上家里的床。
简母絮絮叨叨了好一会才离开。
躺在床上,玩了两局消消乐游戏,简黛就开始打瞌睡了。
“砰——”
一声巨响,简黛惊醒。
她住的病房紧靠着护士站,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起身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一打开病房的门,只见护士站围了三四个护士,还有两个个家属,似乎在争吵。
大致听了一会,好像是家属在责怪医院怎么没有单独病房?非得两个人一间?病人已经感染休克,万一再感染休克怎么办?
分病房的护士一个劲地在跟家属解释,家属态度依旧不好,最后只能请来医生解释。
请来的医生不是别人,正是顾祁煜。
顾祁煜耐着性子解释了好一会,家属才罢休。
家属一走,护士站看热闹的人也纷纷散去。
透过散去的人,简黛发现顾祁煜一脸的疲倦,不过疲倦归疲倦,依旧俊朗宜人。
“怎么?你也来看热闹?”顾祁煜走近简黛身边问,语气不温不火。
简黛尴尬地笑了笑,“被吵醒的。”
顾祁煜问,“肚子还疼吗?”
简黛没好气地回,“疼,能不疼吗?”
读大学那一会,同寝室有一个人也是急性阑尾炎,当时痛得在地上直打滚。当时的她,特别好奇,真的有那么痛吗?
如今到了自己身上,才知道,急性阑尾炎痛起来真要人命。
“那我明早查房的时候,给你开一些消炎盐水。”
“能不能给我开点消炎药吃,我不想挂盐水。”简黛讨价还价。
顾祁煜微微皱眉,“为什么?”
简黛轻轻咬唇,随即举起肿胀得像发酵面包的左手,在顾祁煜面前晃了几下。
好一会之后,顾祁煜稍稍沉下脸,“消炎药没有消炎盐水效果好。我晚饭没吃多少,我得回办公室定外卖。”
看着顾祁煜匆忙离开的背影,简黛撇嘴,“记仇就记仇,干嘛还找借口?”
悻悻地返回病房,刚往病床一躺,无意扫到了床前柜子上的保温盒。
下一刻,一个念头从简黛大脑里冒出了,讨好顾祁煜。
随即,她快速起身,抱起保温杯就离开病房。
走到顾祁煜办公室门口,她又犹豫了。
不过迟疑了一会,还是决定有必要讨好顾祁煜,谁让顾祁煜是掌握她生死的主刀医生。
慢慢推开办公室门,顾祁煜正在埋头工作。
她试探着问,“顾祁煜,你外卖点了吗?”
话落,顾祁煜抬眸,看向简黛,黑眸闪过一丝诧异,“还没来得及点,找我什么事?”
简黛小心翼翼地把保温盒放到顾祁煜办公桌上,“这个给你吃吧,我妈做的。”
顾祁煜瞥了一眼桌上的保温盒,又抬眸看向简黛,眸光闪过一丝狡黠,随即点头,“好,谢谢。”
“不……不用谢。”顾祁煜接受得太快了,让简黛有些措手不及。
顾祁煜问,“还有事吗?”
简黛咕哝,“顾祁煜,能不能麻烦你把明天的消炎盐水换成消炎药。”
“不能。”顾祁煜回得斩钉截铁。
话音还未落,简黛忙伸手去拿办公桌的保温盒, “那你自己点外卖吧,我自己留在慢慢吃。”
未料顾祁煜伸手过来阻止,“现在十二点了,明天一早你还要空腹做肝胆胰脾肾彩超,不能吃东西。”
“顾祁煜,你……”简黛咬牙启齿怒视顾祁煜。
顾祁煜微微眯起眼,对上简黛的杏眸,“我什么?”
简黛嘴角慢慢收紧,愤怒的火苗在杏眸中乱窜,“顾祁煜,你……”
停顿片刻,她压抑着心底的怒气,补充,“顾祁煜,你慢慢吃,吃好记得帮我洗干净再还给我”
一说完,快速转身离开。
未注意到,身后的顾祁煜嘴角弧度逐渐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