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赤命觉得心口的地方,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来回的翻搅,鲜血淋漓。
“不!我不欠他!我不接受!”
少年歇斯底里了起来,“是他杀了婆婆,他坏事做尽,又以一副圣父的姿态牺牲,这又算是什么?!”
“小赤,你出去吧。”
“师父?我不欠他。”赤命的瞳子里,充满了无助。
“我让你出去!”
君权真的生气了,他转过头来,看向赤命,银色的眸子里盛满了泪水,“人都已经死了,你还想怎么样。我给他吃了鲛人肉,可他只是恢复了身体和容貌,却没能恢复心跳。我好没用……”
看到师父那样的表情,赤命蓦然间瞪大了眼睛,脸色苍白如死人。
他沉默,转身,迈出房间。
江楼月看着少年离开的背影,就像是一头受伤的幼兽,孤独寂寥。
情之一字,伤人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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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并没有按着原先的预料。
赤命回到了留白山,并没能安抚的了痛不欲生的君权。
伤心的人,只是又多了一个而已。
“师父已经三天没跟我说话了。”
赤命就像是一个弃儿,蹲在永寒树下,眉毛凝结成了冰花,瑟瑟发抖,“江姑娘,师父他是不是永远也不会理我了。”
“不会的。”
永寒树的树干上,江楼月斜倚着,嘴里叼着一片冰叶子,丝丝凉凉的跟薄荷一样。
“会的,一定会的。赤命是没人要的小孩儿。”
羽族的少年把头埋入了膝盖里,肩膀一耸一耸的,啜泣不止,“赤命是妖星,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所以婆婆死了,七翎也死了,就连师父都不要我了。”
“谁说你没人要!”
一个充满女汉子气息的声音,从树枝上方传了过来,“赤命你难道忘了,你叫我一声阿娘,叫师兄一声阿爹,你就是我们的孩子。”
少年哭着道:“那是假的,是逃亡游戏,是假扮的。”
“谁说是假扮的?你现在跪下,给我磕个头,叫我一声干娘,我立刻就收你做干儿子,怎么样?”
江楼月唇角勾着一抹浅笑,而那一双漫天星辉还要闪亮的美眸,此刻却是无与伦比的认真。
“你占我便宜,你只比我大两岁。”
树下,少年的哽咽,越来越浅。声音里带着几分薄怒,控诉着树上那人的罪行。
“不要在意这种细节嘛~”
江楼月单手撑着头,永寒树晶莹的冰泽,落在她额前细碎的刘海上,“什么两岁不两岁的。你才多大,斤斤计较,会老得快。”
“嗯……好像有点道理。”小孩子被忽悠了。
“你到底认识不认?”江楼月语带威胁,“不认你就是没人要的小孩!”
赤命不再流泪,他抬起头来,从树下仰望着树上的帝九宸,道:“你很强大吗?”
“废话!”江楼月嗤之以鼻。
“有多强?”赤命不死心,赤红色的瞳孔殷切地盯着她看,“强到足以不让我这个妖星克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