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瀛魔尊的手段,早已重聚**,何苦寄宿在宁渊的身体内。
“没有那么简单。”重瀛叹息的声音传来,“之前我说得到**魔幡之一便能找到重煌,是因为昔日我曾将六面幡旗中的一杆交给了他。凭借这六杆幡旗间的奇异联系,辅之我的神通,便有可能寻到重煌所在。但如今这杆幡旗是真不假,但是它受损严重,与其他幡旗的联系已经大幅削弱,我的元神早已衰弱,也不足以从这削弱的联系中返本朔源,除非再找到另外一杆幡旗,否则便没有可能找到重煌的下落。”
魔尊的声音有些失望,他渴望炉鼎如此多年,但随着寻找多次却无功而返,渐渐的已经有些放弃了希望了。
“还要再找到一杆幡旗?”宁渊眉头皱起,这**魔幡随着三千年前**魔宫的崩裂,早已遗失在各地。眼下能得到这杆,已经是存天之侥幸,到哪里再去找到同样的呢?
“这六年来,大大小小**魔宫的遗址我们都去过了,甚至一些疑似此宫传承下来的势力,我们也曾夜探过。如今线索只剩下了这一合魔幡,却还是不行,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宁渊叹道,他与魔尊有约,魔尊承诺传授给他的除了最后的禁术和他的行宫,其余都已完完全全的交给了自己。而自己答应帮助他的事,却始终没有太大进展,他心里其实有一丝愧疚。
不论两人间的这层交易关系有多少猫腻,宁渊都与重瀛有了师徒之实,还是希望能够帮助他寻到炉鼎,完成任务,然后离开这九幽厄土。
“这重煌毕竟是三千年前的人物,若活到现在不死,想来也是一方大人物了。但这九幽厄土有名的强者我们都打听过了,却没有丝毫线索,此人莫非是离开了此地,前往了其他净土或者梦幻皇朝?”
“你说的也有可能,但是他在这九幽厄土的可能性还是最大。当年我与鬼尊一战战败,许多传承尚来不及做出安排,遗落在了厄土各地,以他的个性,绝对会觊觎那些传承。这三千年来只要他不死,便还是会守在九幽,等待合适的时机夺取造化的。”重瀛说到这里,冷冷的哼了一声,似乎对那炉鼎重煌的品性了若指掌。
宁渊缄口不语,重瀛虽然要他帮忙找寻炉鼎,但是有许多事却是未曾相告。他所说的那些传承,也未曾指明是什么。什么夺取造化,宁渊始终觉得这里面有玄机。
且另一方面,魔尊重瀛经过这些年的养伤,实力恢复到了什么程度,也是宁渊好奇的问题。重瀛没有了肉身,只余残缺的元神,平时甚至不太敢在外界显露,说是怕引来昔年敌人冥冥中的感应。对于这一点宁渊抱有怀疑态度,但也因此更加谨慎。重瀛三千年前的仇家,想必也是一方至尊,若是寻上门来,可不是他小小一个冶兵境修者所能抵挡。毕竟经过这六年来对**魔宫线索的整理,宁渊已经明白了重瀛曾经何等的辉煌。
他乃九幽厄土三千年前的两大魔尊之一,地位和实力凌驾于二十七府府主之上,即便过去了三千年,仍有威名残存,许多熟识厄土历史的修者,都记得他这号大人物。宁渊身边跟着这样一尊魔神,若是传到了外界,足以引发九幽厄土的大风暴。到了那时刻,恐怕二十七府府主,所有的强大势力诸如猎魔坊,九幽宗,黄泉道,都会纷纷找上他,只为了夺取魔尊重瀛的传承。
宁渊目前修炼的三术,都是重瀛或豪夺,或毁灭,从一些传承久远的古世家中所得的传承秘术,这三术并非象征重瀛的**天碑魔功,因此即便在厄土展现,也没有什么人会怀疑他什么。宁渊学到三术,实力有了前所未有的涨幅,尝到了这份甜头,自然更加想要得到那重瀛承诺的禁术。
他之所以用心寻找炉鼎的线索,一方面是为了还人情,另一方面则是为了那禁术和魔尊行宫。只要再得到这两样东西,实力迈入炼神境,他便打算离开九幽厄土,前往大唐皇朝。
六年前辛酸的一幕幕他始终未曾忘记,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在自己心爱女人的保护下,举步维艰的踏入了传送阵中。这六年来,那女子的倩影总在他的午夜梦回,每当梦醒,剩下的只有寂寥与冷清。
六年的苦修,忍受艰苦与孤寂,除为了曾经发下的心誓,找出古洞的秘密,便是为了有朝一日踏上寒宵宫,寻那白衣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