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碑镇八荒”的秘术是开启魔尊行宫的钥匙,而除非修炼有**天碑魔功,否则根本不可能习成此术。这就解释了魔尊为何将消息同时透露给宁渊和重煌知道,他想通过两人互相钳制,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天碑魔功乃重瀛所创,若我们之中有谁修全了全部,是否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呢?”宁渊想起当初遇到玄阴老人时,老人因为修炼有残缺的**天碑魔功,运功时会受到魔尊的扰乱。同样的道理,无论是他还是重煌,若有谁学会了最后的秘术篇,是否会发生什么意外根本无从得知。别忘了,他们的敌人可是一代魔尊,拥有多少鬼神莫测的后手实在是难说之事,毕竟对方曾站在修炼界的巅峰叱咤一时。
“我和魔尊先前闯入你留下的魔山,他在那里得知了与你的联系斩断,便想以我为炉鼎重新祭炼躯体,为此甚至寻找到了一处远古祭坛。那行宫固然有着诸多诱惑,但里面是不是有类似祭坛的地方我们并不清楚,而只要魔尊有一缕魔念尚存,对你我二人就都是一大威胁。想要解开对方死前布下的棋局,我们二人唯有联手一途。”宁渊句句珠玑,他理清了全部思路,决定试着与眼前的这尊大魔合作,尽管这和与虎谋皮无异,但总好过一步步掉进重瀛设下的圈套。
他可以想象,若今天没有与重煌互相知道了底细,两人接下来将为了行宫明争暗斗,而疏于对死去的魔尊的防范。当行宫最终开启,无论两人中最后是谁成功,都会因为先前的疏忽防备而造成致命的危险。那时候,可能就是魔尊重返人间之日。
“合作说得容易,但要如何合作呢?你握有秘术,而我修有魔功,但我们都有所欠缺,除非你将完整的秘术篇交给我,让我参悟了再带你入行宫。”重煌嘿嘿冷笑,此时他对宁渊的敌意消失了不少,随意找了旁边的一块大石头坐下,漫不经心的道。
“我给了你,你敢修炼吗?”宁渊揶揄对方,“你跟在魔尊身边的岁月肯定比我长久,应该明白他是个怎样的人吧。”
“我的境界早已不是当年,修炼的更是完整的**天碑魔功,我就不信那都死了的老家伙还能兴风作浪什么?”重煌表情十分不屑,但宁渊却是明白,若真的不屑,对方此时就不会静下心来跟自己讨论此事。
“你修炼的魔功是否真的完整恐怕只有重瀛一人知道,而只要你没达到魔尊当年的境界,就不敢掉以轻心不是?”宁渊想起重瀛过往说过的种种事情,他曾说修炼有完整魔功的只有他和重煌二人,但差点踩进这场骗局后,宁渊却是明白,重瀛说过的话恐怕十句话有九句话不能听。
重煌陷入沉默,显然是在考虑宁渊所说的话。
“具体如何合作,总要有一个人去修成‘天碑镇八荒’,不是我就是你。”重煌沉吟道,一双血瞳中满是思索之色。
“秘术只是需要魔功催动,若是借你的身体,以我的意识施展,这样难道不行?”宁渊提出自己的想法,这是他目前唯一能想到的两全之策。若能成功,两人都避免了修炼有成后被魔尊控制的风险。
“说得倒轻巧。”重煌冷哼一声,“虽然这只是我暂时寄宿的一具躯体,但你想凭自己的精神来控制身体魔功的运转根本不可能。”
“那么你将魔功输入我的体内不就成了?”宁渊又道,这是最简单直接的办法,看起来愚笨,但说不定真的可行。
“**天碑魔功何等霸道,其本源魔力中又有强大到不可思议的魔性,一旦让它进入到你的体内,一不小心就会同时摧垮你的精神和**,你可以做到吗?”重煌语气中带着质疑,在天衍学院中寄宿进朱子逸体内的固然只是他的一道分身,但仍旧拥有他修炼的魔功蕴含的至纯魔气,别说宁渊了,寻常的魔修也根本无力承受。
“我曾在深渊魔眼接受过至纯魔气灌体。”宁渊平淡的回答道,重煌的顾虑根本不是问题,他的三蜕战体完全可以说是一具另类的强大魔体,又何惧区区魔气冲击。
“原来如此。”重煌听闻,眼里爆出精光,“这样的话,此计划倒未必不可行……”
微风轻轻拂动树叶,宁渊就这样和重煌在林中商议起来。待到半个时辰过去,两人终于对计划达成共识,决定携手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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