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比起重煌,你这名徒弟更为合格。可惜了,我别无选择,道体被重煌毁了,你的战体是剩下的唯一选择。”重煌轻轻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惋惜,他一步一步朝着宁渊走来,给宁渊带来极大的压力。
宁渊平静的看着对方,差不多是时候了,连阳南该露面了。
“我很好奇你现在的修为是怎么来的,魔功灌顶**是什么?还有,你曾经告诉过我的能够让我的战体再一次脱胎换骨的天地灵物,我似乎没有见到。”在决斗之前,宁渊还想挖出重瀛全部的秘密。
“将死之人,却还被贪婪所蒙蔽,我错看你了吗?”魔尊听到宁渊的问题,摇了摇头。
“让你死得明白一点也行。魔功灌顶**是我自创的一种术法,可以将自己的力量以特殊的方式传给别人,让人的修为一瞬间飙涨,即便是在短时间内接连突破几个大境界都不奇怪。当年我还在天衍学院时便悟出了此法,后来修为达到了悟法境,心感修道路艰辛,一不小心便可能道消身亡,因此重返天衍学院,在这里留下了行宫,并且以魔功灌顶**将我一半的功力注入到了这具外道魔像之中,以防日后出现不测。”
“这怎么可能?如此说来,只要掌握这样的术法,即便是一凡人也能短时间内成为炼神境甚至涅槃境的大修士?”宁渊眼露难以置信的神色,如此匪夷所思的术法他第一次听闻,堪称夺了天地之造化,魔尊当年的本事,简直是能够化腐朽为神奇。
“当然不是任何人都能成为被施术对象。”重瀛露出不屑的神情。“凡胎俗修,怎么可能有资格接受我魔功灌顶**的馈赠,唯有先天体质异于常人者,比如道体,比如战体,才能承受住魔功灌顶时恐怖的力量。”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是你最后的选择。”宁渊眼中闪现恍然之色。到了此时,魔尊死前的种种异常行动都能够得到解释了,他本来想借助深渊下的远古祭坛夺舍自己的肉身,却不曾想马有失蹄,计划失败。在临死之际,他又寄希望于自己留在行宫内的一缕残念,刻意借助化道时的力量抛出诱饵,让自己和重煌来到天衍学院。重煌掌握有完整的**天碑魔功,自己修炼有秘术,而惟有两者合二为一,才能开启行宫的大门。这正是他需要重煌的原因,在魔尊心里,恐怕早就把自己当成了最后起死回生的希望,而重煌不过是个利用工具,因此当确定他毫无利用价值,魔尊闪电般的结束了他的性命,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本来宁渊与连阳南院长合作,一直担心一个问题。他担心重煌本尊在知道自己被坑了之后,会真的恼羞成怒跑去寒宵宫暗杀张师师。只是顾虑归顾虑,重煌实在太咄咄逼人,宁渊根本毫无选择,只能和连阳南院长合作,否则下场可能连小命都不保。
如今可好了,魔尊结束了重煌分身的性命,这下远在森罗魔殿的重煌本尊只能够把帐算在魔尊的头上,对接下来行宫内即将发生的一切将会一无所知,自己避免了牵连张师师的风险,同时也能毫无顾忌的收下魔尊的行宫传承了。
想到这其中关键的利害,宁渊脸上不由得露出微微笑容。不过,重瀛还没有回答他的全部问题呢,他眼角余光瞄了一眼那方阵中原本摆置在雕像脚边的纯白色匣子。若他猜测得没错,那匣子中的东西,很有可能便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宝贝,能够让战体进行五蜕的天地灵物!
“你笑什么。”见宁渊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魔尊的眉头不由得微微皱起,心里产生不妙的感觉。他在宁渊手下败过一次,虽然此刻表面上嚣张霸道,但其实内心忌惮无比,唯恐再发生什么意外。毕竟,这是他最后一次死而复生的机会了,若今天能够得到宁渊的战体,再凭借外道魔像中储存的魔功,他至少能恢复到当年一半的实力。虽然他很清楚,魔功灌顶**太过霸道,一旦他选择了这么做,意味着夺舍后很有可能终生修为止步,再也无法恢复到巅峰境界。
“我当然要笑,因为我将拥有你的外道魔像和这行宫内的一切传承。”宁渊笑容如沐春风,魔尊再强,此刻毕竟也只是一缕残念在主持大局,连阳南身为天衍学院的院长,若还解决不了这样的魔尊,颜面该置于何地?“学生有请院长出手相助。”宁渊微微躬身,语气中充满了真诚。在他话语落下的那一刻,他脖颈后面的那颗黑痣突然大放异彩,紧接着青光乍现,一身黑白两色阴阳鱼长袍的连阳南出现在了原地,谪仙气息凝而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