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理亏,因此一旦遇上她总是闭嘴不语,任由她怎么羞辱都无动于衷。”
“东郭兄的做法是对的,不过东郭兄此刻如此惆怅,对那杜妙果恐怕不只是愧疚的情感那么简单吧?”宁渊慧眼如炬,自然看得出东郭均的一些小心思。
“也许吧。”东郭均眼神闪过一抹不自然,“可是那又如何,你也看到了,她见到我就咬牙切齿的。”
“或许是东郭兄的做法错了。”宁渊沉吟片刻,道。
“哦,那我对她应该怎么样?”东郭均听闻,眼神顿时微微一亮。
看着对方炙热的眼神,宁渊一时哑口无言。他也并非情感经验丰富之人,对女人的心思更是知之甚少,如何能够给东郭均中肯的意见?
“或许稽道友会有高见。”宁渊只能承认自己无计可施。
“得了吧,就他。”东郭均眼里露出不屑,瞥了一眼厢房的方向一眼。“女人对他而言只有发泄**的作用,我还没看过他对谁动过真感情。”
“算了,不提也罢,烦心!来,喝酒!”东郭均从自己的容虚戒中取出一坛烈喉酒,“这酒才够味,火枭宫供应的酒淡的跟水一样。”
至少在喝酒上宁渊还是能够奉陪东郭均到底的,两人喝过一坛又一坛,又言明不准用元力逼出酒精,因此很快就都双眼朦胧。
“宁……宁兄弟啊,你就没有喜欢的人吗?”东郭均断断续续的说道,他抱着酒坛,傻傻一笑。
战体的抗毒抗迷醉能力都很高,因此宁渊此时比东郭均要清醒一一点,他坐到了窗台边,对着倒映漫天星斗的江水微微一笑。“有!”
“哦?是谁呢?”东郭均饶有兴趣的问道,他印象中的宁渊是一个苦修者,比他和稽安都要严格约束自己,这样的他竟然也有喜欢的人,真是奇闻。
“寒宵宫的圣女!”宁渊双眼闪烁浓烈的渴望,声音不自觉的高了一点。
“啧啧,好小子!”东郭均听完哈哈大笑,“有眼光!有胆魄!据我所知寒宵宫每一任的圣女最后都成了至阳殿圣子的老婆,你这样横刀夺爱,不怕对方杀上门来吗?”
“谁敢阻拦我,我便杀谁。”宁渊双眼中有冷电射出,他倏地站了起来,在水面上踏波前行。
东郭均摇摇晃晃的跟着飞了出去,“真的?下午我听那牧容长老说,那至阳殿的圣子吕仲慕可是已经来到了江楚城,说不定此刻就在这条江上。”
“我早盼着与他见上一面。”宁渊踏波而行,水面自动分开,将画舫推向远方。此时的他胸腔中充满了对张师师的思念,虽然脑袋还清醒着,却想做一些疯狂的事情。
“为了素未谋面的寒宵宫的圣女,你要与至阳殿为敌?”东郭均哈哈大笑,声音传遍四野。“宁兄弟,我真是越来越欣赏你了。”
“并非未曾谋面,她是我平生至爱。”宁渊声音中充满了思念,有多少年了,他始终无法忘却那抹倩影,无法忘却当初在丰月城发生的每一幕。
“大言不惭!我寒宵宫的圣女岂会与你有染?”这时,一声清脆的女声突然从江面上传来。
宁渊从回忆中醒转过来,才发现自己身边不远处不知何时多了一条巨大的画舫,上面影影绰绰有着不少人影。
“谁在聒噪!”东郭均听到有人这么说顿时不开心了,他脸色阴沉下来。他的罩门是杜妙果,但其他人哪怕是天上的仙女,若惹得他不顺心,照样一巴掌甩飞出去。
“醉酒之徒在此喧哗成何体统,不知道是何方人马,丢人现眼!”之前那个女声再度传来,带着浓浓的不屑。
“找死!”东郭均岂是怕事的主,都被人指着鼻子骂了,他立马寻到源头,一拳轰了出去,汹汹烈焰燃遍江面。
汹涌的火龙冲向那艘巨大的画舫,里面传出一些人惊恐的叫声,很快有数道身影破空飞出,想要阻挡火龙的肆虐。
然而东郭均修为何等深厚,这几道身影尽展手段,却扑不灭恐怖的大火,眼看着画舫就要遭受灭顶之灾。“狂妄之徒。”这时,一声冷哼声从画舫内传出,清晰的落入宁渊和东郭均的耳中。紧接着,不知道画舫内发出声音的人施展了何等手段,所有肆虐的大火突然齐齐安静下来,然后化为千丝万缕,冲天而起,变成了灿烂的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