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他们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当下微笑着解释道。“诸位莫要误会,宁某只是问诸位愿不愿意与我一起离开洛阳,至于离开洛阳后,好聚好散。”
听到宁渊这么说,这数十修者脸色顿时松了下来,眼神一下子有些尴尬。宁渊本是一番好意,他们却以为他想要收服他们,如此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令人羞愧。
“还不知恩公大名?”修者中一相貌堂堂的儒雅男子抱拳施礼道,他们与宁渊的认识说来很突然,被他相救之后又立刻投入天碑感悟中,因此一直未问其尊姓大名,实在是有失礼仪。
“在下宁渊。”宁渊云淡风轻的一笑,此时他报出的是真名,并不担心这些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宁渊……”儒雅男子喃喃了一遍,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但一时却想不起来在哪听过。其他人听到宁渊自报家名后则是用心的记了下来,宁渊对他们有大恩,日后只要他有事相求,他们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场中修者数十人,均用心的记下了宁渊的名字,但却无一人从他的名字联想到百年前叱咤风云的战体。宁渊成名毕竟已经是百年前的事了,自从传闻他已死,他在大唐的名声便逐渐不显。再加上九州地大物博,同名同姓的人多不胜举,众人自然更不会放在心上。
从师师手中借过破界符,宁渊打通了一条通往洛阳城外的道路。一行人浩浩荡荡,顺着通道奔去,比起来时快了不知道多少倍,很快离城外只隔了一道城墙。
“隐者。”离外面近了,宁渊叫唤了隐者一声。
隐者点点头,越众而出,双手伸出,结出一个奇怪的印记。顿时,一个巨大的泛着银光的圆弧从他身上扩散出去,很快将所有人通通笼罩在了其中。
一下子,从外面看去,数量庞大的一行人,消失得一干二净,一点痕迹也察觉不到。
见识到这一手,一些对隐者不熟悉的修者眼中顿时露出了浓浓的惊讶。能够施展如此大规模的隐匿之术,这是极为了不得的,光凭这一手,足可见隐者之深不可测。宁渊本人就已经够强大而神秘了,而他旁边的同伴,也这样诡异莫测,一时间,众多修者心中对他的敬畏又提升了不少。
“走!”宁渊一声令下,一行人便跃过城墙,一下子离开了洛阳城,来到了外面的广阔世界。
此时外面以洛阳城为中心千里之地,聚集了比先前还要数量惊人的修者,处处都是喧嚣不堪。并且因为天碑消失,洛阳城的危险系数直线降低,在靠近城墙的地方,便有大大小小不少势力,宁渊他们这一大群人刚冒头,便算是进入了一方势力的范围之内。
不过因为隐者潜行术的高超,他们一大群人虽然进入了别人的视线之中,却没有被人察觉,避免了处于风口浪尖的位置。
见到面前的诸多势力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存在,一些修者脸上松了口气。面前这一小块区域的修者势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后面无穷无尽的不稳定因素,若是他们堂而皇之的从城中退出,必然会被人盯上,到时不管是否得到了天碑的造化,恐怕都要吃不了兜着走。所幸宁渊深谋远虑,神通更是高明,如此低调安静的便出了城,省去了一番大麻烦。
“天碑已经消失了,不知道究竟是谁在里面得到了造化,寒宵宫圣女最早进入洛阳,实力又超群,应该是最有可能的一个。”在宁渊等人的前边不远处,有大量的修者议论纷纷。此时天碑刚刚消失,所有的话题都围绕在是谁得到了天碑造化。“我看未必,那千里外一剑飞来杀掉至阳殿圣子,又连灭四象学院天王的白衣男子深不可测,依我看寒宵宫圣女都不是他的对手,他既然入了城,天碑造化极有可能会落入他的手中。”有人提及先前洛阳城外惊世的一战,那来历神秘的白衣男子可谓一战成名,通过亲眼看到那一战的修者口耳相传,如今他的威名已经是传遍四方。“若是他得到天碑造化,那可就浪费了。”一名修者开口道,眼露遗憾。“据我同门师兄传来的消息,至阳殿圣主和四象学院副院长早已来到了洛阳城外,势要击杀此人。即便他侥幸得到了天碑造化,又侥幸安全离开了洛阳城,也绝无可能从两大尊者的手中安然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