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奸细可能就是自己身边最亲最近的同伴,所有人心里都是一阵沉重。任谁也不希望面对这样的情况,但他们又不得不面对,否则若不抓出奸细,日后将会祸患无穷。
丹轻开了这个头,接下来就是抓出奸细了,那么,谁最有这个可能呢?
“有没有可能是谁不小心走漏了风声?我实在不相信,百年来同舟共济的兄弟中,竟然有这样的人渣。”阴煞老魔率先打破沉默,他皱起眉头,这样的话题,听起来实在是让人觉得不舒服。站在情感的角度上,他宁可相信是有谁不小心走漏了风声。
宁渊在旁默不作声,静静的查看着场中所有人的反应。对于这个奸细到底是谁,他也很想知道,但是在真相水落石出前,他不会冤枉任何一人。
重煌还在自我疗伤中,并没有参与此次的话题。否则按照他的个性,怀疑谁是奸细,恐怕会直接一把揪出来,先打了再说。
“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在场所有人都不是粗心大意之辈。百年来在几大势力的围杀下我们都没有出现纰漏,此刻又怎么会不小心走漏风声?”谷梁刀目光冰冷,扫过身前的一个个同伴。“丹轻说的没错,奸细,一定在我们之中!”
“嘿嘿,不管事情真相如何,既然有这个可能性,就要彻底清查,否则后患无穷啊。”阴冥道人冷冽一笑,一双眼珠子不怀好意的扫过在场众人。
“关于奸细是谁,有谁有线索吗?”虽然很不想这么问,丹轻还是在此时开口道。他相信,每个人心中都会有一个可能的奸细人选,毕竟平时大伙常常处在一起,若有谁有诡异的举动,必然会被人察觉。
场中诸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有些欲言又止。即便他们心里谁有想法,此刻也不敢轻易说出口,怕一不小心站在风口浪尖。
“丹轻,你的妹妹丹柔是否知道此次我们的行动?”眼见所有人都沉默不语,谷梁蝎突然开口问道,目光直盯着丹轻。
丹轻听闻此话,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语气有些冷。“谷梁蝎,你是何意思?联盟的秘密行动,我又岂会向我妹妹诉说?”
“副宗主不必动怒,谷道友也只是询问一番。毕竟令妹曾经遭受奸人控制,杜家的寄生术博大精深,难免保证不会再次中术。”阴冥道人开口道,此话一出,所有人眼里顿时浮出思忖的色彩。谷梁蝎和阴冥道人的顾虑并无问题,毕竟当年丹柔的事情大家还印象深刻,魔境的位置差点因此而曝露。
“当年丹柔身上的术是宗主帮忙解的,宗主就在这里,你们若不放心,可以询问于他。”丹轻眼见所有人都一副怀疑的色彩,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如此说道。
所有人不禁将目光看向宁渊,此地本就是宁渊的话语权最大,若是他说没有问题,自然没有人敢怀疑。
“当年丹柔的寄生术确实已经解开。”宁渊平淡的道,“不过这百年来我未曾见过她,她是否会再被人利用,这是难说之事。但以丹轻的人品而言,我相信他不会将如此重要的事随便告知丹柔。”
宁渊说的话十分客观,不偏不倚,所有人听闻后纷纷点头。丹轻为人如何这百年来所有人都看得十分清楚,确实不愧他侠义剑的称号。
“其实大伙也只是对丹柔有些不放心,丹副宗主不必放在心上。”一名魔殿干部开口道。
“只是不是丹柔,又会是谁呢?”阴冥道人目光闪烁,喃喃道。
“要解决这事情其实很简单。”众人正议论着,重煌突然走了过来,此时的他看上去已无大碍,面色如常,断掉的左臂竟然已经重新长出。
“殿主。”“重殿主。”
见到重煌过来,所有人纷纷开口,语气中带着敬畏。此次遭逢大难,重煌自始至终没有放弃他们,甚至为了他们差点殒命,已经令得这些常年刀口上舔血的家伙感动万分,决定誓死效忠。即便是狱宗的修者,也早把重煌当成了仅次于宁渊的第二领导人。
“师弟,你的搜魂术应该早就练到家了,不若你就出手一下,一一查看下他们的脑袋就是了。”重煌瞥向宁渊,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宁渊内心一动,几乎是在这话语出口之后神识立即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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