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七楼的贵宾包厢才配得上他的身份。且向庆强要喝永夜国度最好的美酒,在那七楼的包厢内俯瞰高地美景,边品尝佳酿,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接待的侍女听完刘金德的要求,有些迟疑的看了众人一眼。七楼的包厢不是随便人都能上去的,一般只接待那些熟悉的达官显贵。眼前这群人看着十分脸生,她做不了主,于是只能去找掌柜。
过一会儿,掌柜到来,是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他堆着笑容想要与宁渊攀谈,但却被刘金德挡住,只能和他说话。
这些天来刘金德慢慢了解了宁渊的脾性,知道他不会喜欢这些琐事,因此竭尽所能,想要给他留下良好的印象。
刘金德的谈吐还是十分不凡的,毕竟曾在太阳高地呆过。而掌柜见谈吐不凡的刘金德在那白发男子面前一副下人模样,顿时意识到来的这一批人不简单。
他堆着笑容,爽快的将宁渊一行人迎上七楼。今日七楼并无尊贵的客人预约,眼下这批人看着又不简单,或许会成为自己的另一批肥羊,他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
掌柜的亲自招待宁渊等人,本想找机会与宁渊攀谈,但无奈刘金德太烦人,他始终没有机会和他好好说话。他转而想从刘金德口中套出这群人的来历,但刘金德口风也很紧,最后他无奈下,只能识趣的下楼,留给一群人自我的空间。
有外人在时刘叔几人还是比较拘谨的,特别是杜康楼的侍女各个仪表不凡,身材火辣,更是令他们有些忸怩不自在。
宁渊看出这点,让刘金德退散七楼的侍女,这样一来,刘叔几人才算恢复了自在。不过刘金德倒是因此暗暗可惜,杜康楼的侍女可不只是帮人夹菜喂酒而已,只要客人肯,随时能把她们带出酒楼,甚至在酒楼包厢内做些什么,侍女们也只会欲拒还迎的娇羞姿态。
彻底没了外人在,酒桌上的气氛顿时热烈起来。宁渊如言让向庆强喝到了永夜国度最好的美酒,向庆强满脸潮红,一碗接一碗的喝着,几次还被呛到,逗得大伙欢声笑语不停。
老猛子感慨着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絮絮叨叨,完全是老人家的姿态。而黄旱眼睛发光的盯着桌上的佳肴,每上一道,他就风卷残云般的将它消灭殆尽。
唯有刘叔还算成熟稳重,吃饭不紧不慢,看得刘金德都暗自点头,有些赞赏。要知道区区一个矿工,能做到这等不为外物所动,已经是修者的极高深境界了。
桌上的气氛轻松愉悦,向庆强喝醉了酒,大跳起舞来,最后喜极而泣的道。 “这是老子这辈子最幸福的一天,如果是梦,希望永远不要醒来!”
他的话也是众人的心声,半个月前他们还在恩泽山脉麻木的采掘矿石,终日食不果腹,忍饥挨冻,但半个月后,他们却坐在太阳高地最好的酒楼,品尝着天下一等一的美酒和佳肴。如此巨大的区别,若说不是梦,连他们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这一切的一切,都归功于数个月前,他们从雪地上捡回了宁大爷。好心有好报,他们从未像现在这么坚信这句话。
宁渊的心情也很愉快,过去这几个月来他心情一直十分紧绷,忧虑自己无法恢复修为,忧虑自己再也回不了家。直到得到神魂晶片,修为有了恢复的希望,这样的心情才稍稍缓解。
如今他已经恢复到了炼神境,相信未来的路会更加美好,他早晚能寻到回家的路,回去见师师和孩子,回去完成未完成的事。
他常常忍不住的在想,如今师师的肚子应该有多大了。十月怀胎,再过几个月,肚子里的孩子应该要出生了吧?如果出生,会是男还是女?他这个父亲,又应该给他取什么样的名字?
正是心中的这些牵挂和思念,支持着他扛过这几个月。如今最坏的时光已经过去,他相信回家的路,就在不远的前方。
众人喝得酩酊大醉,本是萍水相逢,如今却是忘年之交。刘叔向宁渊敬酒,热泪盈眶,宁渊豪爽的回敬,两人一饮而尽。
黄旱和向庆强跳起了舞,滑稽无比,闹出的动静,六楼都听得一清二楚。
老猛子被刘金德怂恿,对那酒楼内肌肤雪白的侍女动了心,寻思着去找几个,破一下这多年的童子之身。
无忧无虑,忘乎所以。这便是人生,有时跌落谷底,有时意气风发,一切须尽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