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导演总会有对权力支配的欲望,许镇庭好像在争执中获胜似的,哈哈笑了起来:“还真识趣嘛,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看你们都还是学生,三十楼暂时让你们住一晚上好了,明天早上八点钟最好全部搬出来,喂,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你们这帮鸟人可真是奇怪得很。”
贝晓丹看廖老师走向许镇庭,心中大急,只想:“老师,你可千万别去给他们演奏什么钢琴曲啊。”
“你们很想听我弹琴?想听什么曲子呢?”廖学兵站在许镇庭面前,迎风点了一支烟,气质颓废而优雅,连莫永泰都自叹不如。
“就刚才那首好了。”
“可是我只想听到你惨叫。”廖学兵说完这句话,一把抓住许镇庭的头发,对着他的大肚腩来了一记猛烈的膝撞。
饶是脂肪较厚也缓解不也廖学兵膝盖那狂暴的力量,许镇庭捂着肚子跪在地上,额头上青筋根根暴起,拼命压抑突如其来的巨大痛苦,五脏六腑好似被核弹轰炸一般,翻腾不止,哇的吐出一口中混合胃液的浊黄鲜血。
廖学兵脚踏在他头上,笑道:“如果叫我一百声爷爷的话,可以考虑把游泳池附近的厕所的其中一个小便槽让给你。”
“呀杀了他!”五六名打手发一声喊,同时冲了上来,廖学兵一脚踏过许镇庭,将他当成跳板,高高跃起,又是膝盖猛然压向冲在最前面的打手。许镇庭还没来得及反应,下巴磕在坚硬的大理石老板上,咬破舌头,震裂颔骨,牙麻承受不住上下相撞的牙齿,渗出鲜血。
“咔嚓”鼻梁骨碎了,迸出绚丽夺目的血花,那打手被巨力冲击,不由自主朝后面飞去,撞倒两三个同伴,速度极快,一块碎骨渣子破出扭曲的皮肤还滞留在半空中。
关慕云一干男生早按捺不住,迎了过去,十多个无事生非的学生拔下餐刀叉子,举起椅子板凳,抄过乐队的提琴小号,轰轰烈烈干起群架来。
前一刻还像个温婉的王室贵族,后一秒变成了冷酷的变态杀手,这种视觉冲击力对贝晓丹等一干女生来说简直是不可想象的,手抓裙裾,心脏砰砰乱跳,不知这个样子的廖老师到底是好还是坏。至于慕容蓝落所想,此时廖学兵那种践踏一切的胡言乱语工,才是个真正能够撑起一片天空的父亲。
拉长和史密斯夫的先前见了许镇庭的叫嚣,很不高兴,可这时学生打群架,却也不是他们希望的,叫道:“小廖,让他们不要打了。”
带头打架的就是暴力之王廖学兵,对校长喊话置之不理,一拳将一名正勒住崔政脖子的打手的眼睛打肿,一脚撩中正在殴打李玉中的打手的下阴。
总经理的背脊发寒:再继续下去职位就难保了!连忙左右作揖劝架:“各位先生们,请你们住手吧,求求你们了”声音软弱无力,连自己都听不清楚。
“全都拖出去。”廖学兵给占据上风的学生下了命令,“别影响我们的派对。”手放在胸口,对着远处的史密斯夫人微微弯腰,仿佛骑士行礼,微笑道:“夫人,您受惊了,请继续吧,希望不会影响到您的心情。”
对这样的廖学兵,喜欢他的手会更喜欢他,讨厌的他也会更讨厌,莫永泰爬出游泳池,好几万块的名牌西装被泡得像酸菜的样子,浑身湿漉漉的往下滴水,恨恨的想:“好小子,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原来我刚才所做的全是为了他的光荣出场铺垫了,给我记着,天长地久有尽时,此恨绵绵无绝期!”
慕容蓝落奔了过去抓住老廖的手说:“老师,别管那些笨蛋了,继续弹琴给我听吧,好喜欢听你弹琴哦。”这时的贝晓丹见了,只能在暗中幽幽叹了一口气。
“一点就好啦,小乖乖,却帮老师烤串海螺肉,记住哦,要你亲手烤的,如果烤得不对劲我会吃得出味道的。”
容蓝落一阵猛点头。
距离流浪池五公里远的白浪滩边,升起好几堆篝火,奇怪的是这些篝火都是由湿柴架起来的,难以燃烧,只等发出熏人呛人的浓烟。廖学兵和班里的四大金刚,崔政,叶玉虎,李玉中,关慕云五个人神色冷峻并肩而立,抱臂胸前。
总经理可怜兮兮的在他们身后哀求:“廖先生,您宽宏大量,就放我一条生路吧,再这样下去,我会被解雇的,我,我上有八十岁老母要供养,下有十八岁儿子要读书,全家就我是顶梁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