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我尽量速度赶过去。”
挂掉电话,夏惟和三名目击学生来了,表情很拘束,满会议的老师都在看着他们四人,很奇怪,平日趾高气扬得不像话的夏惟今天下午穿了一件打补丁的土布外套,眼神极为复杂。
任铁林首先问道:“夏惟同学,关于你藏毒吸毒的事件,我们全体老师正在谈论调查,请你尽量配合。”让秘书把那份供词复印件送了过去,说:“这是有你签名的事情经过,请问这是不是事实?”
“这是邱主任逼我写的!”夏惟断然否认。
“你在说谎!”宫雪琳说:“周五下午你在训导处办公室,邱主任在你身上找到摇头丸后,你都承认了,其他三名同学都可以作证。”
没想到三名纠察队队员都说:“对,对,我们可以作证,事情经过是邱主任逼他写地。还说如果不承认就开除他,我们都听到了。”
顿时眼镜框掉了一地。
“怎么回事?”任铁林感觉事有蹊跷。
宫雪琳说:“同学,做伪证是狂法地。你们千万要凭良心说话,绝对不能撒谎,是不是有什么人胁迫你们啊?”
“没有,我们说的都是实话。”三名纠察队员信誓旦旦。
任铁林当然不希望学校发生学生吸毒事件,觉得宫雪琳语气中威胁的意味太重,便说:“宫部长,请你稍安毋躁,由我来代为询问,夏惟,你来陈述当时的事情经过。”
“呃,这个,因为当时我和同学打架被抓住了,所以很害怕,邱主任说什么我都只好答应,他还给我一颗黄色的药丸,让我说那是廖老师给地,如果不说的话就把我们打架的行为上报,开除我们。”
众老师们一时不知该相认谁,倒是这个学生看起来诚实一点,毕竟邱大奇平时太过嚣张,不是人心所向。
任铁林又说:“那签名是怎么一回事?”
“邱主任逼我写的。”
“那你为什么不向其他老师求助?”
“我不敢。”
任铁林点点头,继续询问三位证人,与夏惟说的话都差不多,老师大会不是刑讯现场,董事会成员也不是警察,没有那种敏锐的观察力,简单问过一遍之后,在台上低声商量,对宫雪琳说:“最好让邱大奇尽快赶到,做出一个合理地解释,否则我们会请警察局来调查地。”
事情一百八十度转弯,本就不希望出事的成员心理对于学生是清白的更容易接受些,甚至不愿意再逼问学生。只有宫雪琳孤军作战。
史密斯夫人很不满意宫雪琳对廖学兵咄咄逼人的态度,微笑道:“宫部长,三位证人证实了你的话是错误的。”
校长说:“我就知道小廖绝对不会是那样的人。”
邱大奇迟迟未到,宫雪琳当时只是听过事情经过,辩驳起来语言苍白得很,廖学兵再拿出指鹿为马地超凡功力,将宫雪琳驳得体无完肤,理屈语穷。
教务部长的脸色灰得吓人,往日的清高自负完全消失,当事人,证人先后改口,邱大奇家庭突然有第三者插足,全都集中在这个下午,连事先已经交流过的任铁林也浑然忘了他们彼此的交易,现在同事们看着她的眼光度不像看着灭绝师太似地。
难道,都是廖学兵搞的鬼?
任铁林让四位同学先行离开,说:“这次事件还需要做进一步地调查,明天去公布结果,请大家不要再将此事私自发表评论。”
他们哪里知道叶玉虎,关慕云在学生中的能量,找到那三位证人,不用多说,随便恐吓几句,比警察叔叔还有威望,很多学生就是这样,在家里敢跟父母顶嘴,在学校敢向老师挑衅,可是遇上比他更拽的同学,就只有乖乖身在舔屁股的份,三位证人宁可做伪证也不敢得罪叶玉虎。
而中午的时候,夏平朔派司机把夏惟接回家,二话不说把他身上名牌服装扒走,钱物全部留下,以后只能穿以前的旧衣服,骑自行车上学,再也不会给一毛零花钱,态度前后转变剧烈而坚决,不留情面。夏惟苦求无果,遭此剧变,已成了蔫头公鸡,廖学兵再找到他,立即表示主动合作,这当然是莫老五的权力使然。
不久后发布期中考试成绩达标情况的奖惩决定,老廖由于表现良好,多了五百块工资——虽然那是作弊换来的,会议结束,走过宫雪琳身边,低声道:“想打我的主意,先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邱大奇接到消息,学校和家庭的双重打击让他差点精神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