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帮帮忙,在这城内找个大点的院子。”柳寒不冷不热的答道,顺口吩咐小七上茶。
家里没有买仆妇丫头,柳寒见小七挺机灵,便让他在这前厅伺候,负责这院子的打扫,送送茶水的事。
“行啊!包我身上。”秋戈随口应道,柳寒心里冷笑:“还是秋二公子面子大,许远可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那是他没找到门道,”秋戈依旧轻松,逍遥的扇了两下:“这其实没什么难的,我告诉你吧,现就有处宅子,八湾大街,靳家有处宅子要卖,正四下里找买主,你要有意思,我给你问问。”
柳寒愣了下,有些奇怪了,许远在帝都已经一年了,虽然没有打开士族的门,可这卖房子的消息,应该瞒不住他,他怎么没消息?
秋戈扭头看了他一眼,恍然笑道:“经商的门道你门清,可这大晋的门道,你还不清楚。”
柳寒微微皱眉,不解的问:“商业规则不敢说放之天下皆通,至少九成是通的,这卖个房子,难道还有什么窍门不成?”
“当然,”秋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教训的说道:“西域荒蛮,那比得上我大晋之丰饶,这靳家虽然破落了,举家返乡,以他家的底蕴,十年之内,恐怕没有回帝都的希望。”
柳寒没有打断他,小七端来茶水,在俩人面前各放了杯,然后才退出去,走了两步,他又停下脚步,站在窗户外听着。
“这士族卖房,一般都不通过中人,都顾忌着面子,其他东西可以和你这样的商人买卖,房子是不行的,所以,你这主事不知道很正常,这靳家的宅院可是个大宅院,比你这可漂亮多了。”
秋戈朝窗户外望了眼,看了看两边的偏院,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不说正堂,就说偏院,就是三进三,就够你这院子大了,我听说,靳家的后花园,栽满天芸香,一到春天,香飘半个帝都。”
说着斜瞟了下柳寒,柳寒露出一丝笑容,好整以暇的端起茶杯:“秋二公子,有什么你直说!我看看能不能接受。”
秋戈将纸扇合在一起,在手上一敲:“行啊!待会跟我去参加一个诗会,我帮你把这事给办了。”
柳寒愣了下,心说居然是为这件事,这还不好办,随即露出一丝笑容:“行啊,没有问题,那我可着落你身上了。”
“行啊,”秋戈也同样乐呵呵的,似乎生怕他反悔似的,赶紧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可给他们说了,你肯定要拿头筹,最差也是上品,你可千万别让我丢脸,我可是下注买你赢的。”
柳寒顿时哭笑不得,原来这家伙居然又给他下了个套,而且还拿房子来诱惑,忽然他想起来,立刻拉下脸来:“秋二公子,无聪道兄,这靳家的房子该不会是假的吧?!”
“这那能呢,”秋戈信誓旦旦:“这房子绝对真实,明儿,我就去买,后天我就专卖给你!”
柳寒顿时大怒,揪住他的脖子厉声问道:“你小子居然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来了,啊,低价从靳家买过来,转手再高价卖给我,一出一入,这买卖做得!”
“放手!放手!”秋戈用力扳开他的手,赔上个笑脸:“我说柳兄,你小子这么有钱,咱们是朋友,朋友有通财之义,你不知道我过得有多苦,我那老爹,整个一守财奴,在姑臧还好说,有人请客,这帝都,我总不能老白吃白喝,到帝都多长时间了,我一次客都没请过,虽然大家伙不至于为这笑话我,我心里有多过意不去。”
柳寒斜眼盯着他,心说你小子还有过意不去的时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秋戈表情变换极快,这几句话之间,已经变得含血愤天,悲苦万分。
这家伙要去演戏,肯定能成影帝。
秋戈继续哭诉:“我说兄弟,小弟这样为难,要告诉你了,你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可哥哥又不能这样,再说,哥哥忙了半天,你总不能看哥哥白忙吧!”
柳寒更加哭笑不得了,就这一句话,他的身份已经换了好几个,兄弟,哥哥,小弟,妈的,这家伙要不去当骗子,都屈才了。
“打住,打住,”柳寒拦住秋戈,秋戈立马收声,柳寒似笑非笑的问:“你打算挣我多少钱?”
“以哥哥的财富,百八十两银子应该不在哥哥的眼里。”
“百八十两银子?”柳寒狐疑的盯着他,满脸都写满两个字,不信。
秋二公子的手里就算再缺钱,也不会为百八十两银子说这么大通话。
“我可把话说在前头,你要骗我,我可不管你是不是秋大将军的公子,.。”
看到柳寒握紧了拳头,秋戈连忙改口:“哦,我说错了,是金子,金子。”
“哦,”柳寒也笑了下,秋戈刚松口气,柳寒冲外面叫道:“来人,送客!秋二公子,我暂时不想买房了,你请回吧。”
靠,当老子冤大头,百八十两金子,老子的钱也是一两一两挣的,当老子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