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先不理会郑小娘子,跟着大哥来正屋见老爹赵元德。
赵元德是个五十岁的老头儿,穿着古铜色花图案长袍,戴着员外帽,就是一个乡村老地主的打扮。
此时他一脸威严的坐在上首太师椅上,一看到这个不争气的二儿子就眉头一皱,怒冲冲的骂道:“你看看你,天天就知道游手好闲,在外面沾花惹草,不想着为家业承担分毫,怎么就不跟你大哥好好学学?”
赵伟没想到一见到老爹就挨了一顿臭骂,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装的跟个威严大家长一样,实际上一肚子男盗女娼,赵伟抢来的姑娘他还不是在边上偷瞄?
赵伟也没答话,径自做到旁边的椅子上。
“算了,今天叫你们俩来是有要事商量,今天早上杨霸天送来封信,冲咱们庄子索要银钱五千贯,少女五名,这银钱我已经准备好,至于这少女嘛,你们俩也摊派一下。”赵元德饮了口茶淡淡的说。
赵伟一口水喷了出来。
没想到大宋朝从皇帝到乡绅都一个尿性,只会窝里横,只要外人一逼,要钱给钱,要女人给女人。
“区区几个草寇而已,他们如此猖狂难道官府就不管?”赵伟义愤填膺的说。
赵丰冷冷的哼了一声,“现在的官府天天就知道为朝廷置办花石纲,哪有功夫管这些事。”
赵伟想起来,此时正是宋徽宗如火如荼的置办花石纲的时候,那位御用采购员朱勔在南方大肆掠夺,最终激起民变,爆发了方腊起义。
恒州虽属北方,但是靠近东京汴梁,所受的摊派丝毫不亚于南方,官府天天就想着找石头取悦于皇帝,根本就无意出兵剿匪。
那清风寨的杨霸天团伙本来是普通百姓,被官府欺压,便聚拢百余习武的乡民啸聚山林,落草为寇。
他们也扯出劫富济贫替天行道的大旗,主要靠勒索富户为生,但是他们又不如梁山泊那般纯良,除了勒索银钱之外也勒索女子,甚至有时候下山劫掠贫家女子,充当营妓。
“草寇能有几个?咱们合庄上下百余男丁,只要集结起来,还能怕了他们不成?凭什么一句话就把咱们的女子交给他们?”赵伟愤愤的说道。
“放屁,”赵元德大骂道,“黄口小儿也敢谈兵事?你知道那山匪有多凶恶,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咱们庄子上谁敢跟他们动手?”
老地主也没想到,平常这个只会在外面狐假虎威的窝囊废儿子,这时候怎么变得如此刚硬了。
只是他要跟山匪硬抗,那是要引来灭门之祸的呀。
五千贯银钱,五名少女对赵家的根基不能影响分毫。
“五名女子,我从上房的使唤丫头里面拨出一名,剩下的你俩摊派。”赵元德是封建大家长,根本不用听儿子意见。
赵丰饮了一口茶说道:“既然这样,我也从房里丫头拨出两名。”
“你们……你们看我干什么?”赵伟被那爷俩看得有些局促不安。
赵元德冷冷的说道:“你作为赵家少爷,也应为赵家做出贡献,你把小柔贡献出去吧。”
赵丰接口说道:“还差一个,正好二弟抢来的郑家小娘子权且充数,虽然可惜了些,但终归保住赵家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