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就闹,可妹妹并不知道出了什么样的事,正准备和大嫂一起去见老太太呢,还请二嫂做个证见,若是三房真做了什么对不起大哥大嫂的事,我和相公任凭老太太责罚。”
“不错,远哥儿是叶家的长孙,这事真得到老太太那儿说清楚,”张氏颔首,“今儿这事儿闹成这个样子,咱们也不要等老太太来叫了,一起去吧。”
她可不相信三房会对长房做出什么事情来,若真的做了,恐怕以小赵氏的头脑,也发现了不了。
金安堂里叶家老大面色铁青,昨天叶向荃来告诉他自己无意中看到叶志远大中午从暗门子里出来,想着怕是看错了人,结果一打听,果真是叶家大少爷,因为是大事,又关乎叶志远的名声,叶向荃便悄悄跟叶向荣说了,让他看好叶志远,免得小小年纪便走了邪路。
单论这件事,叶向荣还是很感谢叶向荃的,此事若换上自己是叶向荃,定然会捣腾出来下下他们长房的脸面。他听后便按叶向荃说的地方打听了,果然是儿子恋上了一个暗娼小翠儿,而且出手十分阔绰。
有道是“戏子无情,婊-子无义”,叶向荣觉得把钱扔到青楼里实在是亏得慌,所以他平日里也就在内院中和丫头妾室厮混,青楼除了生意上的必有的应酬外是不去的,谁想到自己儿子倒是青出于蓝了。
今天一大早叶向荣就亲自带了小厮在那暗娼门外把睡眼朦胧的叶志远堵了个正着,回来细细盘问了,便请了家法把儿子狠打了一顿,原想着这事不能让老太太知道,谁知自己那不成才的媳妇竟然一柱香的功夫就闹得阖府皆知了。
如今瞒不住了,只得将事情跟赵氏说了一遍,“都是儿子管教不力,还请母亲责罚,”叶向荣以头触地,自己母亲的性子他最知道,就恨男人捻三惹四,当初自己纳妾就被母亲动了家法,如今才十五的儿子竟然嫖-娼宿妓,还不生生要将老太太气死?!
“不就是睡了个婊子么?咱们又不是没给钱,”小赵氏看婆婆默然不语,乍着胆子道,“他爹竟然下狠手收拾,可怜我的远哥,现在在床上都起不了身,呜~母亲,远哥儿可是你一手带大了,你是没看见,不然非疼死不行,都是老三那黑了心的暗算他,咱们又没让他掏钱!?”
小赵氏根本不知道自己儿子到底错在了什么地方,虽然她知道青楼娼馆不是什么好去处,但她们叶家有钱啊,叶志远也是有钱家的公子哥,去个青楼有什么大不了的?值得叶向荣往死里打?
“你给我闭嘴,”赵氏抓起手中的佛珠砸了过去,直砸的小赵氏头上的金钗掉在地上,倭堕髻也散了开来,“你还好意思指责别人,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样子?!”
“你二弟才去了半年,连三房都是素衣银钗,你呢?你还是向高的亲表姐,竟然穿金戴银,描眉画眼,现在还敢来告状?”赵氏气得浑身哆嗦,本来这事儿叶向荣都瞒下了,现在被这蠢妇一闹,叶志远的名声算是完了,“你也知道远哥儿是长孙?叶家的长孙竟然在孝期出去鬼混?你让叶家以后还怎么立于人前?远哥儿还怎么有脸去给弟弟们做表率?”
赵氏将桌子拍得山响,自己的这个大媳妇实在是不争气,若不是看着她为叶家生了两儿一女,就算是自己的侄女赵氏也恨不得将她逐出家门,想夺了她的管家之权,可,她看了看堂下恭身立着的张氏和连氏,一个寡妇,一个是眼中钉的媳妇,竟然无人可用,不由老泪长流,“这事老大做的对,回去让志远到他爷爷和二叔的牌位前跪着去!”
“姑姑,姑姑,”小赵氏一下慌了手脚,儿子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怎么还能再罚跪,“志远不懂事,一定是让坏人勾引坏了,我以后好好看着他,待他娶了媳妇回来就好了,姑姑,姑姑,他可是你的亲孙子,你这是要他的命啊~”
“滚下去,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了,”赵氏厌恶的挥挥手,“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当娘的连儿子都教不好,还有什么脸在这儿哭闹?”
“走吧,不要在这儿闹了,”叶向荣看着两位弟妹,尴尬的拉起妻子,有道是妻贤夫祸少,自己前生不知道做了什么孽,娶了这么个泼妇,想到堂堂的叶家大老爷,竟然和一个村妇过一生,叶向荣的口气越发严厉,“回去看好志远,他要是再犯,我就将你们母子全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