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后,也没打算留他的性命,到时候杀个布政使,正好扬名立万儿。
“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这些敢进这矿坑里来?原来我也只是猜想,可我人来后,你们却蹲着不走,不正是告诉我我猜的一点儿都不错?”李琎扫了一眼缩在一起的矿工们,这些人被那七八个死囚吓破了胆,一点儿忙帮不上不说,竟然还有人替贺老六来监视自己,“我来时就派人看了,这次的事不是天灾是人祸,有人在山顶动了手脚,这才要了许多人的命,我来时,”李琎的声音中带着几丝悲悯,“最可怜的就是你们这些人,本是我大顺的良民,只为养家糊口,生生被人害了性命。”
“大老爷,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蜷缩在矿坑深处的民工急了,有人试探的直起身,“是他们押着我们的,不让我们出去,小的们太害怕了,”
“是啊,小的家里还有一家子老小呢,就等着小的回去养活了~”
“是啊,我们除了种地,哪里见过这些~”
害怕?李琎心里一叹,矿坑里的死囚远没有民工的人数多,也只有贺老六和他的一个亲信手里拿着刀,其他的不过是棍棒防身,竟然就跟将这群汉子制的服服帖帖,不敢稍动,“害怕时,想想家里的父母亲人,你们真的以为他们逃走后你们能平安无事?还是以为这些人会留你们的性命?”
“你给我闭嘴!”贺老六冲过来,一掌抡在李琎脸上,“不然老子杀了你!”
“杀了我外面就是天王老子来接应,你们也休想出去,我已经让人备好了柴薪火油,只要一把火~”李琎啐了贺老六一脸带血的唾沫,厉声道,“若不相信,你只管出去看看!”
“老大,”其余的匪徒已经相信了李琎的话,“外面到处都是火把,咱们真出不去!”
“他姥姥的,”贺老六重重踹了李琎一脚,若不是这个狗官执意要换了那个蓝田知县,自己哪里会这么麻烦?原本找上他的人只说闹上一出矿难,再死上几个狗官,自己不但能得自由,还有一大笔银子给自己到火龙山上招兵买马用,谁知道这个姓李的冒出来,事情闹的比他们预想的还大,心动了整个陕西,他望望坑外的火光,却看不到自己想要的信号,原本说朝廷里也有人来接应自己的,可怎么到这会儿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哼,贺老六,你放心,不会有人来了,我已经将蓝田县的人全换了,原本护矿的兵丁也都命人看了起来这里是玉矿,但凡能进来的路,我都命人埋伏了,就等着联络你的人自投罗网,”,李琎傲然一笑,“刚才的鸟鸣不知道你们注意到了没有,这个时节岂会有布谷鸟?那是我的人在告诉我,外面来接应你们的人已经全部落网!”
“老大,你可把俺们害苦了,”
“早说要走的,”
坑矿里一时议论纷纷,依其他的死囚的想法,当初押着郑朴元或许还有一条出路,若是押了李琎更是可以无所顾忌的逃到深山,可这贺老六愣说有人接应,连山寨都给他们准备好了,死活不肯走,现在周围的兵士越来越多,来接应他们的人也被官府抓了,怕是朝廷为了面子,也不能放过他们这些人了。
李琎对矿坑里的反应很满意,微微一笑道,“与你们这些人来说,与其在这里为朝廷出苦力,还不如早死早投胎,可与这些来玉矿靠力气挣活钱的苦哈哈来说,跟着你们折腾就是死路一条,家里的妻儿老小也都要跟着陪葬!”他已经观察了一天了,这些民工很是奇怪,明明也被扣在这里,反而是心向匪徒,完全不知道配合自己,如今他陪了这些人两天,也让他们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到了穷途末路,再也看不到生机,“你们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舍得父母妻儿也要从逆么?”
“你闭嘴,我先杀了你,”贺老六一脸凶相,提了刀冲过来。
“你不敢,”李琎轻蔑的一笑,仰头道,“若是杀了我,你们就全得埋在这坑里,”他根本没有从贺老六的脸上看到杀意,“若是你们现在放下手里的刀送我出去,这里顶多死上你一个,”李琎不能说什么保他们不死的话,那样的话这些刀头上添血的人根本不会相信,“至于他们,你的兄弟好歹能保下条命,最差就是换个地方干活儿,而这些无辜的人,”李琎看了一眼已经坐不住的民工,“他们与本官一样,是被你们挟持的,不但无罪,朝廷还会出面安抚,送他们回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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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忙都来冒个泡啊,让我知道你们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