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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悦儿再次抢言:“皇上,悦儿来圣堂之时,圣堂堂主已有安排,因悦儿既能治疗,也能伤害,为了对圣堂每个学员公平起见,早已为悦儿准备了两份学籍,一份自是治疗者苏悦儿,一份便是伤害者白悦!”
什么叫做拉大旗作虎皮,苏悦儿这就是。
明明是穆斐和夜白为她准备的后路,可苏悦儿才不会傻到送把柄给皇帝老儿,她自然是把源头都往堂主身上推,谁让堂主不在呢?谁让堂主他老人家威风呢?
靳螭闻言简直是气急败坏:“大胆!你,你这是欺君!”
“皇上您严重了吧?”苏悦儿倒是不慌不忙:
“若悦儿真要欺君,今日便不作声的授了这封爵,干嘛还不敢授?再说了,悦儿前来圣堂学习,乃堂主的安排,两个身份也是堂主的意思,为的就是让悦儿凭实力说话,免得有欺人之嫌,若不是皇上您一时爱才想要封爵的话,又怎么会参与其中?实在不是悦儿想要欺骗您啊!”
靳螭当即面色难堪,却又憋火到难以言语。
为何?
因为苏悦儿这话再婉转,也说的明明白白:这是圣堂的安排,谁也没想骗你啊,若不是你自己参合进来,怎么会骗到你头上去?
什么叫自找难堪?
此刻他就是。
靳螭很憋火,他瞪着苏悦儿迅速的寻找合适的批判之罪:“好好好,一切倒是朕的不对了,那先前为何不直接言明你的身份,说你什么姓白名悦,还跟朕说什么无父无母之话,这难道不是欺君?”
“皇上,悦儿已脱离苏家,自是无父,至于生母更是颠沛流离不知去处,自然算是无父无母的,至于姓白名悦,我夫君乃夜白,我是他的妻子,自然生是他家的人,死是他家的鬼,姓白名悦也是没错的,更何况……”
苏悦儿说着一副忠君模样:“悦儿先前不提,也是想让大家明白皇上封爵只是因为爱才,对残王并无嫌隙之意啊!皇上,您说悦儿说的对吗?”
一席话夹着两件事,却问一个问题,靳螭能说不对吗?说了不对,那可就是证明他对夜白忌惮,对夜白已有铲除之心?
他自然只有点头的分,可这一点头的,却连带着也无法责问苏悦儿的欺君之罪。
看着靳螭无奈的点头,苏悦儿冲着他颇为恭敬地又说到:“皇上您请放心!悦儿身为残王之妻,自当追随残王为烈武效力,为守护百姓效力,这是一份忠诚之心,及忠诚于您,也忠诚于夫,更忠诚于天下百姓,所以您的这份封爵,悦儿不敢授,但悦儿一定会殚精竭虑的追随夫君为皇上,为烈武精忠报国的!”
苏悦儿说了这样的话,靳螭能如何?
这可是忠心耿耿啊!
他咬的槽牙发紧,却也不得不强挤出笑容来:“好一个精忠报国,残王妃能如此想,朕,倒真的是得了一位才俊啊!”说完他看向夜白:“朕先前问你残王妃为何不见,你说她一个女儿家不好前来,却是心知肚明的要给朕这么一个大礼啊!”
夜白此时微微折身:“舅舅说笑了,这可不是什么大礼。”他说着走到了苏悦儿的身边,将苏悦儿伸手拉起冲着靳螭说到:
“真正的大礼是,烈武现在已无荣澜做威,也无兽潮乱民,所以夜白即今日起,将弃王爵,与我爱妻山水同行,周游烈武,若他日兽潮来临,夜白将携妻子一同对抗!若兽潮不复……”
他说着转头看向苏悦儿:“那我与爱妻将做一对布衣百姓,不问朝事不问政,只愿恩爱到白头!还请皇上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