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火没有从苏悦儿的嘴里听出帝释到底情况如何。
所谓的打跑了,更像是计划失败后的一次撤退。
他熟知的尊主从来都很狡猾,甚少亲力亲为,而且一看情况不对,绝对会抽身而去,再去筹谋。
就此来看,他应该是被尊主控制而有意表现出一幅奋勇之态,八成是留待日后伺机再动了。
这是他的一个初步判定,否则他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失去记忆,而苏悦儿又会那么关切他了。
总之,他相信自己的判断,更相信苏悦儿不会对自己撒谎,所以他没有在里面却深究。
当然,更多的原因其实是悦儿的话,让他再一次的心头凌乱。
因为苏悦儿的言语分明是告诉他,她在乎着他这段曾经,而他如果不想失去这段曾经,不想被她憎恨和唾弃的话,就自然是得和她一路。
骑虎难下。
他真的骑虎难下。
在乎阿月,想要得到阿月,自然是要分开她和夜白,或者说,没了夜白,他才有机会。
可如果毁掉夜白,他唯有和尊主一路,否则,他一辈子都只能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人家的怀里。
和人家恩恩爱爱。
他做不到这么看着,对阿月的在意,使他一心想要占有。
可占有之后,他又定然会被她给唾弃,你说他能不纠结能不难受吗?
而最最关键的是,他畏惧尊主的力量,他认为自己如果一时头脑发热真的站在了尊主的对立面,未来,阿月必然会死在尊主的手里,那他岂不是连她也保不住了?
于是在这样一个互为矛盾的怪圈里,他走不出来了。
“想什么呢?”喂完了小苹果,苏悦儿收敛好了衣服,直接把小苹果交到了霜火的手上。
没有犹豫,没有拖拉,自然而然的,彰显着十成十的信任感。
霜火接过小苹果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冲着小苹果笑了一下:“没想什么,只是好奇,我怎么就会晕倒了。”
“我们也很好奇,我在想是不是因为你到底是煞气的路数,那个祭坛又到处是煞气,我们与煞气为战,接过冲撞了你,或许累你受损了。”
苏悦儿答的很是诚恳,霜火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自是点头:“也许吧,诶,你刚才说,什么龙?暴龙?”
“嗯,那头和咱们一起为战,最后被救出来的血色骨龙,其实是暴龙,他被帝释不知道怎么给抓到手了,结果又一次控制了它,当然现在,这个问题已经解决了。”
“解决?怎么解决?”霜火很震惊,震惊的不是暴龙的身份,这个他造就知道,毕竟人都是他设计了抓到并送给尊主的。
他震惊的是,那血池的力量异常可怕,怎么会被他们给破解掉!
“这个说来话长。”苏悦儿当下把缚龙索的存在大概讲了一下,也专门强调了帝释要控制缚龙索的目的,就是把这个世界给毁掉,而她,日后为了魂族,为了迦楼也少不得要和帝释为敌。
不过,她隐去了自己是神创造出来的孩子这件事。
只强调因为缚龙索的帮忙,暴龙才得以恢复本性。
霜火也是知道丁铃底细的,可是他真没想到,丁铃体内的缚龙索居然没被尊主给炼化掉!
他一下就想起丁铃是看到过他的自白书的,看到当年魂族遭遇的那场劫难其实是他策划煽动和引导的,只为了得到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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