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娘说的可是真的?”
莫寒月连忙摇头,说道,“十一当真没有碰四姐姐一下,不信……不信……”目光在众丫鬟中一望,伸手一指,说道,“不信问她,四姐姐来时,十一不在,是她在厅里侍奉!”手指尖尖,直指金丽儿。
金丽儿刚才只为了自个儿脱罪,将打人的事全部推到她的身上,哪知道她竟然转头就将自己指了出来,不禁身子一缩,迟疑道,“是……是奴婢服侍。”
卫东亭皱眉,说道,“既然是你侍奉,四小姐怎么会受伤,你说来听听!”心知那傻子也说不清楚,倒不如问一个丫鬟。
三姨娘一听,也大声道,“是啊,你和老爷说,十一小姐怎么伤了四小姐,不要怕!”语气里含了些诱哄。
金丽儿向莫寒月望去一眼,再瞧一瞧还坐在地上的三姨娘,心里两个念头交战。
如果,这会儿顺口污陷莫寒月,自然能在三姨娘面前讨好,说不定趁机攀上三姨娘,好过跟着一个不得宠的十一小姐。
可是,如果三姨娘不能提携她离开这院子,依十一小姐的手段……
这一瞬间,金丽儿想起进府那一日的事,不禁心头打一个突,背脊寒意暗生,略一迟疑,说道,“是……是四小姐来院子里找我们小姐说话,我们小姐赴宴没有回来,奴婢就给四小姐奉茶。”
“你们小姐不在,你服侍奉茶,也是道理,后来呢?”卫东亭拧眉追问。
金丽儿咬唇,又抬头向莫寒月望去一眼,迟疑片刻,才低声道,“刚……刚说几句话儿,我们小姐就回来了,也不知道怎么,两位小姐口角起来,四小姐气的要走,刚出门就摔倒。”
一番话说的简略,却又颇多含糊,两边都不得罪。
莫寒月眸光向她一扫,微微抿唇勾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点头道,“正是这样,四姐姐是自个儿摔倒!”
三姨娘一听,尖声叫道,“不会!不可能!四小姐分明说是你下的手,你不要胡赖!”
卫东亭听金丽儿的话和莫寒月所说一致,也不想再问,连连摆手,说道,“一会儿本相去瞧瞧,四丫头伤到了何处,要不要紧!”抬头向莫寒月一望,见她瘦瘦小小一个人儿立在阶上,终究不信她还有胆子伤人。
那个地方,是当爹的能瞧的吗?
地上众丫鬟、婆子都是一脸尴尬,面面相觑,三姨娘也是不禁一窒,哭声顿时停住,跟着转念,叫道,“老爷,如今这贱人既打伤四小姐,又打伤妾身,你可要给我们娘儿俩讨个公道!”说完,爬在上地哭的花枝乱颤,抑扬顿挫。
卫东亭微微皱眉,抬头向莫寒月问道,“十一,你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莫寒月微微抬眸,隔着留海的空隙向他望去,淡淡道,“十一没有伤四姐姐,是她自个儿摔倒弄伤。三姨娘带人前来砸毁十一的院门,喊打喊杀,十一害怕,才命丫鬟抵挡!”
三言两语,推的一干二净。